如此…”
“此等陈词滥调,不必再言。若有下次,便准备做个瞎子终老吧”
说完,霁晓遂转身离去了,世人皆是如此,只看重这无用的美貌与赫然的出生,我刚刚在期待什么呢。
不过这小子倒是直接的很,竟然就这样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话还没说完被留在原地的翊诀轻叹一声,心中一阵怅然。
*
秀儿见公主归来,比平日晚了些,看其神色便知今日定有事发生。
正当她欲开口询问,公主已开口言道:“秀儿,我很美吗?”
"那是自然,公主是秀儿此生见过最美的人,再美貌的女子在公主面前都不值一提呢”
“可我觉得秀儿才是真的美呢”
“公主又拿秀儿说笑了”秀儿害羞地笑着,虽说在外人看来,公主高高在上难以捉摸,但秀儿清楚公主所求只是被真心以待。
霁晓并没有在说笑,她认为秀儿有一种不知纯真为何物的纯真,正如她有一种不知美为何物的美。
“公主,秀儿看您回来时心情不佳,何事让您烦扰呢?”
秀儿总是能看出霁晓隐藏在的冰冷外壳下的情绪,这也是霁晓一直留她在身边的原因,她不像旁人般拐弯抹角,虚情假意,和她相处倍感轻松。
“不值一提,回来见到秀儿,心情便好多了”
“如此便好,公主勿需将忧虑压在心底,秀儿虽然帮不了您什么大忙,但会始终心向公主”
“我早知道了,秀儿可是曾说要终身不嫁,一辈子侍奉于我左右的人啊”
“公主!秀儿所言可无半分虚假”
霁晓凝视着秀儿那张认真稚气的面庞,有着类似表情的俊秀少年之影,恍若晨曦中的薄雾,悄然浮现。
*
几只飞鸟从湖面掠过,轻盈的身影划破宁静的湖面,留下一串串的涟漪。飞鸟悠扬的歌声和翅膀的扑棱声,伴随着水波荡漾的潺潺声,谱成一篇优美的乐章。
独孤翊诀直直望着前方授课的赵学士,但目光却总是难以抑制地滑向一侧的少女。经历昨日的事后,他已努力控制自己不再向霁晓投去侧目,然而她本身就是无法令人忽视的存在。
他不禁低头叹息,自己为何变成了现在这般不能自控的模样。
倏忽间,一个纸团不期而至,轻飘飘地落在他的书桌上。他抬头向四周扫视,然而周围却平静如常,没有任何异常迹象。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那个皱巴巴的纸团,俊秀的脸庞上闪过一抹诧异之色,随后又化为惊喜的微笑。
纸上画着一条满嘴尖牙的鱼,嘴里咬着一颗血淋淋的眼球。
线条大胆凌乱但独具特色,偏狂野的画风,竟然出自她之手。
“翊诀公子,本宫送你的礼物可否满意?”下课后,霁晓走近翊诀的座位,挂着戏谑的笑容,居高临下地说道。
“我很喜欢,定会悉心珍藏”翊诀清澈的眼眸泛着温暖的光芒,气宇轩昂的眉宇之间,自然流露出一种从容与自信,如初夏般明媚的笑容悄然融化着周围的一切。
霁晓竟一时看得失了神,待到她回过神来,便匆匆离去了,那小子总露出那样的神情,果真是轻浮之人。
“翊诀公子真是好本事,连霁晓公主都能勾搭上”太尉之子司徒明煊走向翊诀,身后还跟着几名男子,他们正是翊诀初来书院时刁难他的那群人。
“我与公主随意的谈话何来勾搭一说,若非司徒公子与公主从未有过这般交流”
“我是好意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两国关系可无须再添更多纷扰了”司徒明煊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论出于两国关系还是别的私心,这都不是司徒公子该考虑的事,告辞”
说完翊诀便离开,留下在原地紧握双拳的司徒明煊。
“这小子也太嚣张了吧!”
“就是啊!我们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现在在谁的地盘上!”一旁的几人蠢蠢欲动。
“等着吧,以后有他好受的”司徒明煊冷笑道。
出了书院后,翊诀发现有一女子静站于前方,粗看与霁晓有两分相似,容貌虽称不上绝色但也算清丽秀气。
“翊诀公子以后行事可要万分小心”
“多谢恨雪公主提醒”
*
霁晓轻轻抚摸着手中那把精美的弓,弓身如流水般蜿蜒,从精选的木材,到牛角的优雅镶嵌,再到弓弦的独特编织,每处细节都闪烁着无可挑剔的工艺与品质。
“晓晓,你喜欢吗?”
白景尘满心期待地看着霁晓,那把弓是他向南暻兵器制造大师班羽求得的。为了寻得这位隐退乡间的传奇人物,他长途跋涉,不辞劳苦,连续拜访了三天,班大师才同意制造。
“这把弓精妙绝伦,是不可多得的上乘之作,想必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