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羡慕,这么些年了,谁还没得过几朵花呀!”楚娘说着,缓步往那边去了。
她从相宜手中拿过那些花来,然后看了看门口那一点点的黑影,将她往前一推,又使了使眼色,努了努嘴,让她往门口去。
美人脸上哗的绽开了一朵明艳清丽的小白花,然后轻快地往门口小步跑去。
跳舞之时,她便隐隐觉得他在附近。许是自己又不专心了,才让楚姐姐看出端倪来。
“哎呀,又有别的男人表心意的桃花,又有情郎,真真是羡慕哇!”
“这调情都调到宫里来了,真是胆大妄为惯了,主事您也不管管!”
纷纷明白过来的姑娘们众说纷纭,直直看着门外那边,明明那处早就没影了。
“你要楚姐姐管什么,人家是陛下看重的人,你要怎么管呐!还有那些个整日围在她身边的贵公子,个个你都惹不起!”
一个看透一切的舞女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位没好气的女子,说完,便悠悠走回去跳舞了。
“你!”那张挑事的脸上瞬间便涂上了满满的怒气。她又直直对着主事,语调古怪地说着,“也是,连我们楚姐姐都沦落了,亏我还一直觉得姐姐刚正不阿呢!”
“对,我谄媚。不过还是多谢你说我刚正不阿。既是如此,你就从哪来回哪去吧!这儿不需要你这般挑事精呆着,败坏我们舞坊的风气!”
说完,楚娘一脸淡然地扫了一眼其他人,她们便急急回到殿中去了。徒留那个冷言冷语的舞女站着,满脸的不甘和恼色。
楚娘一直是这般直言直语,从不怕得罪人。从前进宫来学舞的贵族小姐也不少,没见她亲待哪个的。只不过不知为何,柳相宜却成了那个唯一让她破例的人。
想明白这一切,那个女子便哭丧着脸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