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变化莫测。
灯光,音乐,金色香槟装满泳池。
人们饮酒作乐。
声色犬马。
而无论再怎样纵情声色。
这群靠脸吃饭的人,和资本家的后代们,也维持着骨子里的优雅从容。
一言一行,都透着由金钱堆积而来的体面。
在侍从的接引下,时悦来到内场。
不断转动的灯光照亮了她的脸。
美得足够引人注目。
可太过籍籍无名。
身处名利场的男人们,向周围询问过时悦的信息后,都斟酌着,选择了犹豫。
也有男人上前和时悦搭话。
言语间透着势在必得的轻视。
初出意料。
少女虽然有一副任人采撷的小白花模样,天真而柔软,神情却傲慢而恣意。
她无视了所有搭讪的男人,来到吧台前,端起酒杯。
“她还真来了。”
不远处,一直在观察时悦的几人,神情微妙。
少女们手中的红酒荡漾,姿态优雅。
“我就说她会来,她可没那么强的自尊心。”
“当初在学校里不就看出来了吗?”
她们是时悦的高中同学。
时悦不一定能喊得出她们的名字,她们却对时悦的事如数珍宝。
彼此推怂肩膀,交头接耳。
“想起来就好笑,当初在学校考个第一名,一幅高高在上的样子。”
“高考后踩了狗屎运火了,现在不还是被打回原形了?”
“真以为自己能耐了?”
“你看她,现在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嘲弄声嘎然而止。
同时,奔着时悦过去的男人们也停在原地,满脸诧异。
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男人下楼了。
他的骨架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白衬衫,肩膀很宽,个子挺拔。
眉眼几近称得上浓墨重彩,轮廓深刻,漆黑的短发又野又躁。
动作慵懒却优雅,透着金钱堆积而来的倨傲和气派。
他理了理衬衫的袖摆,抬头。
英俊得充满侵略感的面容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那是晏殊禾?”
少女的呼吸停滞了几秒。
“对啊,他是这次聚会的主办方,你不知道吗?”
另一人微笑。
圈子里,没有人会不知道晏殊禾。少女很快恢复镇定。
“我还以为他会回英国,没想到选择了国内的学校……他是和时悦同校?”
“对,商科,是为了以后继承家业吧。 ”
“你和晏殊禾高一同班吧?听说,他那时候刚回国,打架打断过别人的肋骨。”
“谁想得到,他现在倒是不屑于使用暴力了,可还是这个臭脾气。”
一谈起晏殊禾,这几人语气都有点玩味。
晏殊禾高中是附中的校草。
大学是京城远近闻名的浪子。
这几人多多少少都曾暗恋过晏殊禾。
晏殊禾家世好,长得帅,脾气又拽,行事肆无忌惮,带着一股狂傲的魅力。
这么多年里,每一个试图将他斩于马下的少女,到最后都会黯然离场。
晏殊禾环顾四周,找到目标后,精准的向着时悦走去。
时悦正在寻找侍从,想把香槟和果汁兑一起。
她扭头,撞到了晏殊禾。
“好久不见?”
晏殊禾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笑非笑。
时悦凝视着这张宛若雕像般的面庞。
暗潮涌动在嘈杂的声响之下。
虽然听不清晏殊禾说什么,可周围人不约而同的,关注起这两人。
嘲弄时悦的小姐妹中,出现了尴尬的缄默。
恰好,时悦的新经纪人到了内场,向时悦走来。
她一眼就认出了时悦。
和那位脾气不太好的太子爷。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
时悦对着聚会的主办人,吐出两个字:“您哪位?”
顿了下,时悦又挑衅的说,“别装熟。”
经纪人一口气喘不上不来,惊得下一秒就要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