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才华,传洛阳纸贵的美名呐。”寥寥几句,挑起了游园大会的兴致。
许多自诩有才的人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自己的诗句,也有想出风头的人,脱口而出就是几句诗,不算出彩,但也有可取之处,得了一两句叫好。
冥尧坐在桌边,拿起纸笔,巫祈灵玲给他磨墨,信手拈来,落下诗句,呈了上去。
“这么自信?”巫祈灵玲打趣道。她知道这难不住他。
“那是,时间就是历练,我可是受到千锤百炼的。”冥尧捏了捏巫祈灵玲的手。
“是,知道我家尧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不同我见识,我一妇道人家哪插得上话。罢了罢了,我还是去赏花喝茶,你去跟那些学子们聊吧。”巫祈灵玲用手绢擦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脚底抹油开溜了。
我就知道这留不住小祖宗。冥尧心道。
转身,他加入诗词探讨中,留意着他们的谈话,间或插上几句,相处得十分融洽。
另一边,巫祈灵玲在山上闲逛,听着贵女们之间的八卦。耳目好可真是方便。她感叹着,时不时吃些小食,吹着徐徐清风,好不惬意。
突然,一阵争吵声传来。
“好你个颜秀秀,竟然敢毁了我看上的花!”一名衣着艳丽的女子指着另一个姑娘骂道。
名叫颜秀秀的女子一身淡蓝罗裙,未施粉黛,清丽动人,发髻上垂下的珍珠流苏又添了一丝灵动。
颜秀秀,丞相二千金。
颜秀秀手里拿着一朵花,站得笔直,不卑不亢:“肖晓莉,这花我已经买下,摘下或留着自己赏玩都任我处置,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肖晓莉气急,她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她一把夺过颜秀秀手里的花,几下撕碎,还狠狠踩了几脚:“我得不到的,还轮不到你有!”才解气的走了。
好个巧取豪夺不成还毁人家东西。巫祈灵玲心想。
“姑娘,可看了一出好戏?”颜秀秀出声,朝巫祈灵玲的方向望来。
巫祈灵玲并不奇怪,他这位置并不隐蔽,常人发现也很正常。
她走了出来:“好戏算不上,不过是恶狗咬人罢了。”
颜秀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寻常人都惧怕肖晓莉的靠山,哪会直呼肖晓莉为恶狗呢。不过倒也贴切。她噗嗤一笑,冲淡了陌生。
两人就此熟悉起来,不久就可以相约逛街了。
游园大会上,冥尧做的诗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一举夺得游园大会的魁首。
出众的才学,出色的外表,自然也落入了怀春少女的眼里。
“姑姑,魁首当真是个完美的人。要是他能做我的夫君就好了。”少女卧在她姑姑的膝上,不住撒娇。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你怎知那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屋中可有妻妾?”她姑姑轻轻敲了她的额头,净说些胡话。
“姑姑,可我就是瞧上他了嘛。求求你了,姑姑,帮我打听打听一下,若是他有妻子那我就死心了,若是没有,姑姑可要帮我啊。”少女不住哀求着,缠得她姑姑头痛。
“行,说好了,只此一次。”她姑姑终究还是松了口。
少女欣喜,眼里满是冥尧。若是有妻子了,消失了不就好了。她眼里闪过一丝杀意,却嘴甜哄得她姑姑高兴极了。
冥尧还不知道自己被朵食人花盯上了。
游园大会后,他们朝丞相府递上了名帖,里面有约好的时间和地点。
正如他们所料,丞相按时赴约。
“你们所说可是真的?”丞相见到脸嫩的两人,怀疑自己被耍了。
“名帖上所言,句句属实。”冥尧保证。
“你们想要什么?”丞相知道没有白来的吃食。
冥尧掏出程家的诉状:“只想要丞相讨个公道。”
丞相接过状纸,看完之后长叹一口气:“程家太小啦,根本动不得那帮人的根基。”
“我们知晓。”冥尧拱手,巫祈灵玲屈身。
“只愿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丞相看着两人,老泪纵横。君上昏庸,但总有人满怀热诚。
冥尧跟巫祈灵玲这次搭上了丞相府,在都城也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