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个世界上人人都希望我安安静静地做一条鱼缸里的鱼,我只需机械的繁衍,安静的被观赏。
我生日的那天,医生说我的家人来看我,我看见了我的二叔和孔由,他们带来了肖木匠,我一眼便认出了他。
“孔鲟现在就是这幅样子。”二叔回头对肖木匠讲。
“你有把她领回家的打算吗?”孔由眼巴巴地问肖木匠。
“我一早说了我只是想在结婚之前见见她,孔鲟是你们的家人当然得你们来照顾,你们休想把这幅烂摊子甩给我!”肖木匠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打量我,仿若我是一头来自大森林的野兽。
“二叔,我们带姐姐去吹吹风吧,姐姐在这个房间里都要发霉了。”孔由目光狡黠。
“我看成。”二叔点头。
孔由将我抱上轮椅推进电梯,我们一起来到天台,风将我的脸颊吹得生疼。
我感觉到自己的轮椅被孔由在背后猛推了一下。
我耳边听到风声里混淆着孔由沙哑的嗓音,他说,姐姐,飞吧。
我的生命止于29岁。
如果有下辈子,我不希望再做一条被观赏的鱼,我要回归于奔流不息的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