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叶昭表现出的是习以为常,甚至是有点跃跃欲试,“看到陛下如此胃口,老臣深感欣慰,想来待神功大成之日,不只是那青春永驻,与天同寿,怕是连飞天遁地之能,也是可以期待一二的。”
说罢,便推了把身边的叶鸿铮,“这是老夫那不肖小儿,近日里常与玉蝉公主进出来往,多有交集。不若让他为您报告一下玉蝉公主最近的魔功进益程度?”
“毕竟…”叶昭的脸上出现了毫不遮掩的垂涎之色,“那玉蝉公主,可是尊上指定的,最佳灵根孕育人选…”
叶子潇感觉到身边的玉蝉公主在瑟瑟发抖,整个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惊恐里,不由心下颇为同情。她轻轻地把手搭在了公主的肩侧,以一个安抚的姿势将她虚拢在怀…
渊岳却似看出了几分别扭之处,他微微蹙着眉,格外仔细地观摩着大殿上各路人马的神色,
“这殿上几人,肢体颇为僵直…却唯有那叶鸿铮…还有几分活泛气…”
这时,却听得那殿上叶鸿铮轻快的回复道,“启禀殿下,公主神功将成,已经受魔功灌顶之术,若想知道其详细的进益状态,不若就在这里,细细请教这梁上之人吧。”
说毕,竟直直地看向了穹顶上三人所在的方向!
大殿里霎时间寂静无声,针落可闻!
那些群魔乱舞的众人,也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纷纷停滞在了当下的状态。
倏忽!那脖颈均齐齐扭转向穹顶三人的方向!格外地僵硬!叶子潇甚至感觉到自己听到了吱嘎作响的声音!
那些男男女女,莺莺燕燕,皮肤都逐渐彰显出青紫的底色,渐渐地,连那瞳孔也逐渐放大僵直若僵尸!
竟然是一屋子的活僵!
叶子潇心下焦急,赶忙问道怀里悄无声息的玉蝉公主,
“公主殿下,这是怎么回事儿?”
“怕不是那叶鸿铮,早早地与那修士得了信来戕害于你…”
沉默许久的渊岳,叹了口气,看上去颇为无奈也颇为恼火,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宛若蒙上了一层阴翳。身形影动间,他竟是想把叶子潇直直地扯回到怀里来。
但是,只是转瞬即逝的功夫,叶子潇发现自己和公主的位置已经被调换则个,现在的自己,竟被那玉蝉公主以挟持的姿势,牢牢地扣在了怀里,跃出去数丈之外的距离!
“这…这是怎么回事?”叶子潇震惊地提高了嗓门!
渊岳冷哼了一声,“玉蝉公主倒是演技甚好,搁天道门前炫技…倒是可怜了我那单蠢的……未婚妻……一片关切之情,倒不如喂了东门的恶犬……”
叶子潇气急败坏!“瞎说什么呢?谁是你未婚妻!我冰清玉洁一姑娘,天天离你两百里保持距离!”
那厢玉蝉公主却嗤笑道,“你两人少在这里贫嘴多舌,插科打诨地搅弄浑水!渊岳上仙,等候您多时了,不如,您就自觉自愿一点地下去呢…还是说…”
她的手指竟也如那天玉玦里见到的叶鸿铮的手指一般,变成了黑黢黢的枯木模样,径直地抵在了叶子潇的大动脉上。
“需要一场奢华的开光大典,为您开一场新鲜猩红的血雨,来铺就这下去的路呢?”
渊岳颇为无奈地点点头,“莫激动,这就下去了。但我有一事不解…”
他诚恳地问道,“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的?”
听闻此言,玉瑶公主竟一幅要气得昏厥过去的模样。她一改方才云淡风轻,运筹帷幄的架势,近乎要指着渊岳的鼻子臭骂起来: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情人!你还当着我的面取走了他的心!亏你竟然敢将他的心脏挂在你腰间招摇过市!还变成这般滑稽模样拿来亵玩!”
她似悲似泣,状若疯癫,“我被我这猪狗不如的父皇设计进了这等腌臜恶心的计划里!唯有我的爱人,他虽一介魔族,但依旧是真心对我!倒是你!如入无人之地般闯入我的寝宫,理所当然地取走我爱人的心脏!我甚至还在幻想着你见到我的时候,是否会有一丝的愧疚之心,却见你竟毫无认出来我的意思!”
“从那刻起…”她精致的脸庞扭曲狰狞成一种可怖的形状,“我就下定决心一定会杀了你!”
这猝不及防的展开让叶子潇错愕地看着渊岳,又看看身旁的公主,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久的沉默之后,男人傲慢而慵懒的声音缓缓响起,
“喔…”
“他的身下,是你…他一介魔修,身负人命者不计万数,在我眼里显眼得仿若漆黑郊野里的点点磷光,实在是很难注意到身下的凡人若你,究竟是以何种状态…”
“但,还是抱歉…取走了你情人的性命…”
他彬彬有礼地回复道,
…这荒诞的生祭宴,就不劳你费心催我下去了,我自行行事即可…”
“但是…”
渊岳背对着二人,注视着身下仰头耸立的一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