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现在该怎么办?”叶子潇着急得整个人都恨不得钻到那投屏里去,拦下阿月,再冲着那叶鸿铮的恶心嘴脸狠狠地打上一拳。
她头上的簪子突然间离开了黑发,绕着那灵玦转了一圈,“这两个人都吃过我的灵枣…”曾妗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跟踪他俩都不是什么问题,倒是那个小子,感觉身上的气味不是很对,怕不是入魔了?”
叶子潇心下大定,“先不要管那个垃圾了,有劳妗娘,跟我们领路,早早地把阿月救出来!”
簪子在空中点了点,“跟我走吧。”
阿月静静地坐在了婚房里,多么嘲讽,这本是鸿铮给他找的庇护之所,却非常卑贱地在一个烟花之地的阁楼里。
而她满心欢喜地等待嫁给他,却发现他所求所想,不过是,让她欢天喜地地嫁给另一个人而已,一个当街掳走了她,毁了她平静生活的人。
门开了,穿着一身月牙白衣的青年,局促地走了进来,他仿佛是怕阿月误会,急急地一进来便冲着阿月解释道,
“阿月,你莫误会,我不是不愿与你成婚……”
羞涩的红晕竟出现在林家小爷的脸上,“我只是,不愿你在连不知道我叫什么的情况下,就这样仓促地嫁进来给我做了小……”
他仿佛是下定了决心般,闭了闭眼睛,径自地开始了自我介绍,“我叫林斛,取招财进宝家藏万金的意思……”
“当时,是我那表妹说你当街卖酒,本就存了勾搭达官贵人的心思,我这人,眼里容不得砂子……”
他腼腆地笑着,搓了搓手,有点担心地小心看着阿月的脸色:“便一时间气不过,觉得你跟我表妹争鸿铮这事儿,左右便也是个争不过,便一时上头,掳了你来………但哪怕你拿那簪子,以死相逼姿态,都让我觉得你分外迷人……”
阿月木木地坐在床上,红色的喜帕盖住了了所有的表情,她就这样,静静地听罪魁祸首讲述着她噩梦的开始。
甚至,还不由自己控制地,说出了一句违心的:“伺候林少爷,是奴家所愿……是当时的奴家过于惊慌,便唐突了……”
林斛摆摆手,“不当紧,美人唐突,算得了什么。”
他仿佛收到了诸多鼓励,竟絮絮叨叨地把自己的所思所想,细细地讲了一遍:
“后来,我想去你家里寻你,但叶鸿铮过来威胁我,说我如何不顾礼义廉耻!把你逼到了自暴自弃的境地!”
他嗤笑道:“一介布衣,也不过堪堪金榜进士,得了我表妹的青眼,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但是……他跟我说你,竟兀自来了这烟花地,要当自轻自贱了去……”
“我林斛的女人,倒也会负责到底!不至于让你落到此等境地……”
“我便跟他说了,我要娶你,对你负责!”
“没曾想,他第二天就来跟我说,说你答应了!我是真开心呀!”
林斛的声音里满是甜蜜,仿佛为这才子佳人般圆满的结局,格外沉迷,
“我就想着,那我怎么也不能辜负了你呀,这样戏剧的开端,这样完美的结局,真真如话本一样……我就想,我一定要三媒六聘地娶你!”
他越说越兴奋,突然冲上来掀开了阿月的喜帕,痴痴地看着她:“我会娶你,做我的正妻……今日,今日只是暂且感受一下……”
他慢慢慢慢地凑上来,轻轻地亲吻上去……
阿月闭着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终究是落不下来。那被迫承受的姿态,反倒更为刺激到了身上的男人……
“阿月,你真美……”他竟似痴了一般……
灵魂被禁锢,肢体不受控制,阿月恨透了此刻无能为力的自己,她甚至开始觉得叶鸿铮是对的,是自己先接受了山海村安排的命运,才落下了这等受制于人,任人宰割的局面!
突然,胸口一点清明开始逐渐在周身扩散,那熟悉的温柔,仿佛在山海村喝到的第一碗枣花蜜……
是那颗仙枣!
温暖涌入四肢百骸,阿月渐渐获得了肢体的支配权……
不够,这还不够!
她死死地盯住了床头边用来给喜烛剪灯花的剪刀……还精心地用红绸扎了个同心结……
这屋里的一切……都是她亲自挑选的,为她和叶鸿铮没名没分的洞房花烛夜!
一点一点地挪动……靠近……
近一点……再近一点……
林斛沉迷在少女细腻的肌肤和轻轻的颤抖里……
那是一种驯服烈马的快感,格外令他上头!
这时,他突然间觉得胸口大痛!
低头看去,美丽的新娘温柔地笑着,径直把剪刀插进了他的胸口!
“是吗?娶我?”她轻轻问到,眼神里满是嘲弄,对眼前的男子,对过往的自己……
她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