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里面是越来越暗之外,还有一股莫名其妙若有若无的怪味。
半响,秋林停下脚步,似是猜到了什么,轻轻道:“做好心理准备。”
他们来到了乱葬岗。
冥币雪纷飞,白布缠锁呐。
灰白玻璃前,白事灯旁,立着一座高大的墓碑。她在送花的同时,竟觉得
有点似曾相识。
但她不知道的是,有一缕残魂,融进了她腰间的小灯笼里。
从此,三公子门下多了一个棋子。
一开始,先是雨萱月与江羿作战教
学,学习各种术法与符咒,后来是俩人一起在战场上并肩作战,再后来,她可以不用前辈带领,自己领队杀人了。
从筑基后期半吊子到正常水平,到小有突破,最后到筑基巅峰,连金丹初期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每次战场上,铜黄色剑光亮起时,伴随着一抹小灯光,一袭身影闪过,再加上本身极为擅长阵法的秋林,直接是无数死亡。
秋林神机妙算,无论是阵法还是机关永远布局在预料之中;江羿人高马
大,浩浩荡荡如脱缰的野马;雨萱月一击必中,再大的灵气她硬挡下也没问题。
“天哪小姑娘,你知道你自己在杀人时那眼神有多可怕吗?”江羿是这么评价的。
有一次任务,连江羿都被震惊到了。
只见她扮作戏子,站于台上,唱着不知名的童谣。
灯火忽悠悠地,最后火熄灭了。
再等它重新亮起来时,下面的走狗只剩下一堆尸体。
江羿简直小看了她。
不过偶尔,她在战场上杀着杀着会莫名郁闷,事后会一直都不想说话,就这么坐在那里,既不想做任何事情,也不睡觉不吃东西,还有点头晕和想吐。
这种时候,秋林就会请她一起到屋顶上迎着月光喝酒赏月,顺便聊个天。
“雨姑娘啊,你这病怎么总治不好?”
“什么病?”雨萱月先是闻了闻坛子里那一股酒味,觉得不错,拿了起来。
“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浑身不舒服还不吃不喝。。 . . . . ”正在说这节上时,他亲眼看着雨萱月直接抱起一大坛子酒正在猛灌自己。
“呃等等!姑娘!姑娘!照你这么个喝法那可太伤身了!”照你这么个喝法那可太费钱了。
“。 . . . . . 挺香,还不错。”雨萱月看着几乎要见底的酒坛子,打了个嗝,她除了脸变得有点红之外,并无其它影
响,只感觉喝酒还挺舒服,挺暖和。
“你没事?要不要先回房?”秋林见她看起来好像跟平常没有太多不同,不禁微诧异。
“我,觉得我更有精神了,这酒不错,喝起来挺暖和,头都不晕了。”
“真的?那我问你,你平日里除去做任务的时间,都在干什么?”
“睡觉,吃饭,练功。”
“除此之外呢?没有朋友约你?”
“可我没有朋友了啊。”
“只有肖姑娘一个?”
“嗯,其它的都不要我了。”
“睡觉睡多久。”
“可以的话醒醒睡睡有半天。”彳“练功多久?”
“可以的话全天。”
“吃饭呢?”
“记得就吃,不记得就算了。”
“这么随便?辟谷了?”
“没辟谷,我很抗饿。“
好的,这姑娘绝对是醉了,虽然反应比寻常人不同,但是绝对醉了。
顺便,他好像知道自己的这个部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了,就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但他总觉得,如果让她继续这样下去,那可不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等等,她现在醉了,自己问她各种事她也是对答如流,那她对自己追随他的看法会是如何?
“雨姑娘,我问你,你对我门下有什么看法吗?”
。。 . . . 三公子很好,很聪明。柳前辈教我各种术法,很可靠。对于我而言一切都很好,是我的归宿。”
她。。 . . . . . 她刚才说什么?
秋林愣住了,他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她居然把自己门下,当作归宿?为什么?
“你,为何觉得我之门下,是你的归宿呢?”
“。 . . . . . ” 她沉默很久。
“因为我知道,其实做三公子的棋子,有比我更好的选择。但三公子明
明知晓事实,还仍愿意选择我做部下,这就足够了。”
”。 . . . . . ” 这回,是秋林沉默了。
后来,他没再趁她喝醉时,多问过一句话了。哎,明明什么心狠手辣的事他都做过了,怎么到雨姑娘这儿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