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
啊“
一阵又一阵的高呼声,将秋萱月的意
识渐渐拉回来。
第一眼,台下观众排成排,而且看起
来人多且十分热闹,多到有一半观众
因没位子而站起来看;第二眼,红木
桩,小桌台,酒香味,彩绸缎;第三
眼,流水白袖,锦衣戏服,简单道
具。
这是哪?好像戏院啊.…
而且,刚才有人喊什么.?彼色花
旦?
难不成,她方才受两魂魄影响,被迫
吸进彼姑娘的记忆里了?
“哎各位看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今儿彼色花旦的戏份到这了,不如明
儿再来吧。“
老实说她还想再多看几眼呢,可人家
姑娘已经下台回房了
好吧,那先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在村
庄布下阵法之人的线索。
“小彼!”掌事的婆婆朝她走来。
彼姑娘道:“江娘。”
婆婆道:“那栐公子又来找你了,去
见?”
彼姑娘闻言,愣了愣,半响,才道:“好。”
铜黄梳装镜前,她伸手将发上的头饰
摘下,解开发带,重新扎了一下
头发,随后将手探进一旁的水盆里。
梳洗一番后,坐在铜镜前的不是一个
花旦,而是一个豆蔻之年的小姑娘。
唇红齿白,发色如墨,今后若长开
了,惹眼的很。
不过,秋萱月倒是没想到,原来她一
开始是在城内唱戏的。
她批了一身厚厚的白斗篷,随后推开
房门,走出了戏院,果不其然,面前
是一位略带稚气的小公子,嘴角带笑
地看着她。
秋萱月咦了一下,为何总觉得这场景
好像似曾相识呢?
“栐公子。”她上前行一礼。
“彼姑娘。”他上前扶住她。
两人就这么在路旁走着,偶尔会有阵
阵寒风吹过,但一般这种时候,栐公
子都上前替她挡住了。
而彼姑娘一直都低着头,若他替她挡
了阵风便会道:“多谢公子。“
然后就一直持续着这种尴尬的气氛。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仍是每天只人上一次台,一上便是众星棒月,一下台便是与栐公子散步,反复循环。
直到,有一天
蒸蒸日上的栐府,在众人所见证下,官兵将它那檀木大门上,贴上了封条。
“栐府贪图钱财,贩卖假货!威胁外地人上交保护费!多次让人苦不堪言……”
县官坐在堂内,手拿惊堂木,嚣张跋扈地看向下方强行被人按住跪下的栐府众人,随后将手旁书信举起,指了指下方站着的几位村民,道。
“人证物证俱在!栐老贼,你还有何
言!”
而跪在堂下,早已尽失昔日华贵的老
者,仍是那一句
“栐某……从未做过此等勾当!一派胡
言!”
“呃呃听说了吗?我们城内这的栐老
爷判刑之事。”
”什么?我记得他老人家挺好的啊?
怎么会被判刑?“
“不只如此!而是标府上下男子问
斩,女子做□□,老小流放!“
“天哪.…发生了什么.…?”
“哎,要不是我当时也在场,还真信
不来。这栐老爷,竟是个贪官!”
“这这可真是人心隔肚皮!”
“可不是!对了,他们明天便要斩首了,你去看吗?“
“可算了吧.我可不想脏了自己的眼。
第二天,栐府男子全被斩首,据说,当
时百姓看着那一排无头尸体,没有什么人在为此惋惜,都是……拍手叫好。
他们忘记了曾经是谁在饥荒之时来到
这里,给众人发了粮食。
他们忘记了如今城中的繁华,有一半
的功劳都是归于谁。
他们甚至,还没弄清人证与物证的真
假,就跟着叫好。
站在最后面的彼姑娘,背对着柱子
双眼通红,死死捂住嘴巴,不发出一
点哭声。
但是,俩个月后……
“你说什么?!判错了!”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