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岁的少年不会把喜欢挂在嘴边,相反,从夏到冬,我们一直以朋友相处,不会当从前的事没发生,但也不会刻意提起。
不管五条悟是害羞还是别的情绪,我对现状很满意。
硝子进来就弹了下我的脑门,“穿这身制服就去雪地上睡觉,你是怎么想的,和五条悟学习发疯也学错方向了吧。
他折磨别人,你这是折磨自己。”
五条悟冒头申冤“老子什么时候折磨别人了。”
我扯住她的手晃晃,“别生气嘛,不小心的。”我从五条悟那学来的撒娇方式全用在了硝子身上。(好吧,五条悟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撒娇,也不会认下我这个徒弟。)
我眨巴眼睛无辜地看着她。
硝子无奈地叹口气“你啊,算了。”她把嗷嗷乱叫的五条悟赶出医务室。
关上门,她神情严肃起来。
“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啊。”我挑着床旁边的水果吃。
“三个月前你第一次做噩梦后你就不来我房间睡了,你真的没事吗?”
为什么他们都这么敏锐啊?平时呆呆愣愣,评个最二最傻奖,五条悟都不一定能成功脱颖而出的高专几人,为什么会如此敏锐。
“真的,之前嫌你换的被子太厚了。如果硝子这么想和我一起睡的话,我今天晚上就来喔。”
我已经可以做到梦到那些事情后,平静地睁眼,绝对不会再被察觉。
硝子的手摸上我的脑袋,“如果有事,可以和我说的。我们是朋友。”
是啊,我从来都知道,硝子是绝对的,最好的朋友,和五条悟夏油杰性质不一样的朋友。
我乖巧地点点头。
但是,这件事我没有准备和任何人说。
春烨山的雪太冷,我不想所有人都淋一遍。
这一晚我依旧是在自己房间里睡的,睡前我看了眼手机。
三个人碰着点都给我发了消息。
【硝子】:明天去逛街吗?
【夏油杰】:我很快从新宿回来了,需要我带点什么吗?
【五条悟】:明天陪五条大人去试吃甜点。
我撑着一一回复。
睡过去时,梦又自动形成。
“你出生毁世界气运,成年你毁仙魔平衡,目无尊长,对天道不尊,除了被抹去这一条路,我给你别的道!”
我猛地睁眼,笑出声来,在黎明破晓的光中笑的格外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