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蓝色的天蚕丝在她的裙子上勾勒出祥云的纹样。穿这一身去别人的酒宴,倒真像是去给未婚夫婿奔丧的了。
“坐了公子的船,还不知道公子名讳。他日若是在这轵邑城再相遇,定是要请公子一顿酒喝喝的。”
“我不过就是防风家的庶子,得姑娘同船而行已是幸事,怎么还好找姑娘讨酒喝呢”
“防风公子如此客气,难道不想再见到小夭?”
防风邶拱了拱手笑到,“怎会,小夭姑娘甫一出现就夺走了邶的心神,若不能再见,自是命中大憾了”
小夭只觉得跟这人扯嘴皮子无趣的很,黑发的相柳就跟换了灵魂似的,油嘴滑舌的,像极了常年在万花丛中过的花蝴蝶。
船到了岸边,防风邶扶着小夭把人送上了岸,“心中烦闷时,不妨想想惦念你的人。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小夭姑娘。”
她知道他该是又要回去辰荣军营,便把袖中备好要给相柳的毒药塞到了防风邶手中,“这个就当是船费吧,不怕死的话你就吃,是毒药。”防风邶笑着接过,“那我,自是愿意死在姑娘手里的。”
船已渐渐远去,船舱里的防风邶敛去笑容幻化成白衣相柳的样子。手中不停磋摸着那瓶毒药,冰冷的脸上,不禁露出几分笑容,但很快又被漠然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