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夏了,天气越来越热,绿树浓荫充满生命的气息。还有几天她跟母亲就要出发飞往美国参加哥哥的婚礼。
季杳给苏日安发了几次微信,但他很忙,常常无法及时回复,或者就在外地,约会无法成行。
这日周五刚下班,季杳正在菜场买东西,便收到了一条微信,来自吕群书,约她明天中午来家里吃饭。这让她很不解,她们似乎还没亲密到可以去家里吃饭的地步。但也不是坏事,季杳欣然答应。
第二天不到11点,吕群书驱车来接,季杳穿了件淡黄色短袖针织衫和米白色长裙,头发披在身后,简简单单。而吕群书则穿了一身黑色连体裤装,戴着黑超,十分酷辣。
季杳对她这装扮眼前一亮,她很少敢穿这样全黑的衣服。她小时候的教育就是黑色不吉利,后来她也发现黑色也可以代表庄重、认真和性/感,可是知道归知道,但不敢尝试依旧不敢尝试。
吕群书上下打量着她,有句话没好意思说。总之接上人就立刻启动。车程不远。季杳望着高耸的住宅楼,她默默祈祷吕群书住的别超过30楼。然而她按了顶楼32层。
季杳紧靠着电梯墙,手抓着一旁的横栏。吕群书低头发信息没有觉察到这一点。电梯终于到了,季杳松了口气跟在她身后。没想到电梯一打开就是一道门,她才恍然这里是一层一套的模式。
季杳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发现这里边有男鞋,她悄悄看了眼吕群书,便若无其事地直起身。吕群书回身冲她笑了笑:“先去客厅坐下,要喝什么?”
“水就好,谢谢。”季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向客厅,一抬眼就看到苏日安正端着一砂锅从厨房过来,穿着黑色T恤和烟灰色休闲裤。季杳呆住了,吕群书可没说这顿饭苏日安也在,甚至他还是厨师。
苏日安立刻明白过来,怪不得群书非要求今天要来家里吃饭,还点了好几个菜。他昨天中午才从飞回来,晚上就被表妹约了今天的时间。但这个操心鬼真的太爱操心了。
“饭菜快好了,你先坐一下。”苏日安放完砂锅招呼她。
“嗯哦好的。”季杳局促地想坐下,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拎着水果,“我买了点水果过来。”
苏日安过去接过来:“谢谢。”转而去叫表妹,“群书,快点出来招呼客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去上了个洗手间。”吕群书蹭蹭跑过来接过水果往冰箱里塞,又拿了两瓶水。
“这里我哥家,我哥做饭可好吃了。”吕群书将水递给她,往厨房那边看了眼。
季杳点了点头,但大学那会儿苏日安并不会做饭,只学会了煮面。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一只小猫,喵呜喵呜地绕着季杳的腿转。
吕群书眼睛都要嫉妒得出血:“臭小猫。”
季杳正蹲着摸摸猫头,仰脸问她:“怎么了?”
吕群书退后2步也蹲了下来,纤指隔空指了指正跟季杳腻歪的季杳,气哼哼的:“小家伙可凶了,到现在都不让我摸。啧,你第一次来,它就这么粘着你,果然跟我哥一个德行。”
“嗯?”
小猫的热情很短暂,蹭了一会儿就跑了。季杳望着果断离开的猫咪:“它叫什么?”
“阿树。树木的树,也不知道哥怎么想的,起这个名字。”
“挺好听的。”
吕群书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们脑回路可真一致。”
过了会儿,季杳握着瓶装水,喝了一口,有点坐立不安:“要不要去帮忙?”
吕群书静默了片刻,很真诚地看着她:”你可以去,但我不能去,我炸过厨房,他们不让我进。“
季杳差点被呛到,杏眼瞪圆,不知真假。但确实有些人很不擅长厨艺到令人发指。季杳选择去厨房看看,她也好奇苏日安做饭的手艺。
厨房很大,苏日安正盛出番茄牛腩。他见季杳过来,问了句:“不舒服吗?刚才看你的唇色发白。”
季杳摇摇头:“就是……有点恐高。这两年才有的毛病。”
苏日安又仔细看了看她:“是出过什么事?”
季杳躲避他的眼神,目光放到牛腩上:“我把牛腩端出去吧。”说完,端过盘子就跑了。苏日安看着她的身影,这几年大家可能经历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餐桌上摆了四菜一汤,吕群书从酒柜挑了瓶红酒,拎了三个杯子,问季杳:“喝点?”
季杳犹豫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餐桌是西式长桌,三人凑了三边坐着。吕群书给季杳和自己倒完酒,瓶口悬在苏日安杯子的上端,假模假式地问了问:“哥,你要喝点不?但你喝了酒就不能开车了,下午谁送季杳回去?”
苏日安不咸不淡地表示:“有司机,有代驾。”
“了解。”吕群书顺势倒了酒。“大家先碰一杯吧,就当、就当我又认识了位新朋友。”
季杳举起杯子同他们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