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个手黑的,有一次打得我三天起不来炕,你看不照样过日子!”
“诶,你这女娃子凡是要想开些,动不动就跑,哪儿是个正经主意,待你遇到了歹人,后悔可就晚了!”
“你这娃子年岁小,倒是胆大,以后切不可这般。。。。。。”
又费了半天口舌,这才将路南枝劝住,她们便拉着她颤颤巍巍的往回走,一直送到了村长家才各自散去。
古离打远便看到了路南枝,他嘴角噙着一抹痞笑,隔着众多村民喊道,
“娘子,这是去哪儿溜达了?”
路南枝露出更为灿烂的笑说道,
“还能去哪儿?这不在村口跟大娘们聊了会儿天,她们人就是好,竟还给我送回来了!”
古离面露一丝疑惑,又问道,
“娘子可还好?”
路南枝笑得更欢,回道,
“好着呢,看你的病吧!”
说完,便回了屋中。
古离心道,奇了怪了,这路南枝怎的没生气?往日可是惹了她一点都要横眉竖眼的,今日这事儿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他想不出个头绪,只觉这女子的心思当真不好是不好琢磨,正自沉思间,便听得一个三四十岁的农家汉子说道,
“古先生对你家娘子可真好,出去这么一小会儿都不放心!”
话音落下,便惹来一片大笑。
古离却是面露得意,毫不遮掩的说道,
“我这未过门儿的娘子年岁有些小,性子不免也任性些,我自然是要多为她考虑。”
此话一出,又赢来一片赞誉之声,暗地里都说那女子有福气,竟得了个这么好的夫婿。
只是三天未出,一众来看病的村民都变了态度,虽仍是对古离言语热乎,尊敬有加,却是在他瞧不见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换了个模样,更是偷摸着用有些怜悯的眼神看他。
待他看过来,又是满脸笑容,没事人一般的与他攀谈,但私下里都会叹上一口气说道,
“真是瞧不出来,这人竟然不行,一个男人得了这病,活着都没了奔头!”
“人无完人,看古先生每日里说说笑笑,全然不在意此事,当真是常人难及啊!”
又有人说,
“诶,可怜那古先生的小媳妇,年纪轻轻便守了活寡啊!”
“那小媳妇也不亏,瞧古先生待她多好!”
“好什么啊?那都是装得,你没听村头六婶儿说嘛,那小媳妇因为受不了古先生的折磨,还偷摸要跑?”
一片人惊讶的问道,
“啊?还有这回事?”
那人又说道,
“可不是么!六婶儿说那小媳妇哭得可惨了,说古先生自己不行,也不让她好过,日日打她,还不给饭吃,落得浑身都是病!”
又有一片人惊道,
“还有这回事?真瞧不出来,古先生人多和气,还免费给咱们看病,我不信!”
那人又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背地里你又瞧不着!”
正在此时,那时常在村头闲坐的六婶儿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有人眼尖喊道,
“六婶儿,咱们说会儿话!”
这六婶儿是个寡妇,早年间女儿已嫁到了邻村,如今只自己孤单守家,年纪又大了,故不得村里人看中,平日多只坐在村口,与几个同是家中单薄的老婆子闲聊枯坐打发剩下不多的日子。
此时听到有人叫,她心中便欢喜起来,能与人说话,于她来说便是件喜事,好过自己孤单一人。
她颤颤巍巍的走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笑意,让人看不出哪条勾缝儿是笑出来的。
“叫我老婆子何事?”
那人忙上前扶她,让她坐在中心的位置上,说道,
“六婶儿,您给说说,我说古先生不行,他们竟还不信!”
那六婶儿突然被这般看中心中着实惊喜,她压制不住上翘的嘴角,先是清了清嗓音,这才说道,
“怎的不信,我亲耳听他那小媳妇说的!”
“就是!六婶儿您给说说到底咋回事?!”
“是这样的,那天。。。。。。”
众人围成一团,一个个的都听得极其认真,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情节,有过路的人也好奇的凑上去,随后便也不走了。
这般那圈子便越来越大,似一层层密不透风的墙。
夜晚极其宁静,只有六婶儿那寒风般干瘪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只是谁也不曾注意到,在他们头顶,那颗长得极高的歪脖子树上,正躺着他们口中的主人公古先生。
一向放荡不羁的古离此刻却是一脸的古怪,他嘴角的痞笑略带些僵硬,许久才喃喃的说道,
“这女子当真是个牙尖嘴利,半点亏都吃不得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