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枝深吸一口气,皱着眉说道,
“请寨主自重!”
那土匪头子却是轻笑出声,又道,
“夫人目光灼热,倒看得为夫不好意思了,寻常人家的女子,哪有你这般看人的?”
路南枝哪儿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当下心头冒火,冷声道,
“寻常人家的儿郎哪儿如寨主这般好相貌!”
古离听了一愣,随即面上却是笑容更盛,又说道,
“娘子倒是生得一张巧嘴!”
“寨主过奖,叫我路南枝便可!”
古离却是未理,仍是说道,
“娘子,为夫口渴得紧,还不给为夫倒杯水来?”
路南枝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当真想直接抄起桌上的茶壶朝他头上扣去,但一想到这土匪头子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她攥起的拳头便又松开了,面上也扬起灿烂的笑来,
“寨主,稍等片刻!”
路南枝倒了杯水递到他的手中,谁知那土匪头子喝了一口后便皱着眉头道,
“这水太凉,换杯热的来。”
路南枝便耐着性子,又倒了杯热水来,谁知那土匪头子又道,
“这水太热,你想烫死为夫吗?”
路南枝仍是维持着笑脸,又去换水,心中却是大骂,你TM那嘴是温度计吗,还凉了热了,纯粹是想折腾我。
待又换了水,那土匪头子才一饮而尽,嘴角浮现一抹轻佻,叹道,
“娘子倒的水就是甜!”
话音才落,门外便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寨主,奴家今日劳作,磨得双手皆起了水泡,能否给奴家找些伤药?”
路南枝心中暗笑,这苗苗夫人当真是越挫越勇,她扭头看向土匪头子,只见他却是想也未想,一个滚字便脱口而出。
但那苗苗夫人仍是不气馁,又操着楚楚可怜的语调继续说道,
“奴家忍得辛苦,寨主。。。。。。”
只是话还未说完,古离便轻笑着说道,
“去找你那还没死透的夫君便是,再要打扰我们夫妻,我家娘子怕是要生气了!”
说着,便朝路南枝眨了眨眼睛,他身上的那种痞气此时也愈加明显,在氤氲的水气中,越加让人挪不开目光。
许是这话伤到了那苗苗夫人,瞬间门外便没了声息,许久才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
路南枝与那土匪头子对视着,笑着问道,
“寨主,我们可是有仇?”
古离摇摇头,随即便仰躺在浴桶中,却是问道,
“此话怎讲?”
路南枝见他装傻,便不欲与他再说,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得他又说道,
“你小小年纪,为何会一人行走江湖?若是有个同伴,也好过独身一人。”
路南枝笑道,
“一人又如何,一群人又如何,你身处在热闹之中,却未必不孤单,孤单一人,却未必寂寞。”
古离却是一愣,喃喃说道,
“倒是有些偏理。”
又问,
“你这宝剑是你师傅所赠?”
听此一话,路南枝的脸上闪过些许不自然,随即口气也不好了起来,
“天色已晚,寨主若没其他的事情,南枝便要告辞了!”
谁知那土匪头子却是不依不饶的又道,
“夜深了,娘子当然要与为夫同床共枕啊!”
这话却是让路南枝心头起火,她当即冷笑出声,扭头便脱鞋上床,一下躺到了那土匪头子的床上,呼呼睡起觉来,再不管其他。
古离本是随口说说,只想吓吓这路南枝,谁承想这人倒是胆大异常,又不拘小节,当真是寻常女子难比,
他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便又闭上了眼,唇边挂着一抹淡淡的痞笑,似是在说些什么,却又让人听得不真切。
过了一会儿,待古离起身穿衣时,便觉一道目光射了过来,他扭头看去,只见路南枝正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
她那双眸子本就摄人心魂,此刻更是闪着异光,那眼神似狼一般,嘴角还挂着一抹轻佻的笑,只听得她说道,
“寨主果然好风光,倒是值得一看!”
古离行走江湖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便是被美艳少女撩拨,也自信能坐怀不乱,又经了不少世事,极少露出真性情。
可此时被这路南枝看着,他竟不自觉生出些难堪之意,伸手便将衣服朝路南枝头上扔去。
路南枝只觉眼前一黑,随即身体便腾空而起,还未来得及惊叫出声,便觉屁股生疼,她已然便被那土匪头子扔出了屋外。
只听得哐当一声,那扇门便又关了起来,随后只听得他说道,
“小小女子,安敢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