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枝又道,
“你为何抓我?”
那古离将剑架在路南枝的脖子上,催着她往回走,说道,
“土匪抓人还要理由?!”
这倒让路南枝一时有些哑口无言,随即便破口大骂,
“你这丧尽天良的土匪头子,迟早要遭天谴!”
古离毫不在意,他将软剑向里挪了挪,路南枝只觉肉皮似是要被割破,便又软了语气说道,
“这位少侠,刀剑无眼,还请小心看管。”
古离心道,这人倒是有趣,便问道,
“你叫什么?”
路南枝本不想理他,但瞟了眼那闪着寒光的软剑后,只得乖乖报上了姓名,待进了山寨,古离便命人将路南枝绑了双手,押到会客厅中,自己则提着路南枝的富贵儿和包袱往别处行去。
这一路走来,路南枝却是一脸的惊讶,只见那些平日里打家劫舍的土匪们纷纷抡起了锄头,皆在刨坑种地,似是已改了行当一般。
那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将路南枝带到会客厅内之后,便站到一旁不走,想是在监视她。
路南枝见一时半刻也逃脱不了,便细细的打量起这土匪窝子来,只见厅内正中上方摆着一把紫檀太师椅,上面还铺着一整张虎皮,一侧还配有紫檀圆桌,上面正摆着些时令水果。
下方两侧皆摆着长形方桌,材质却比不得紫檀,只是普通的实木。
再往一旁瞧去,路南枝却是被吓了一跳,不妨那圆柱上还绑着一人,只见那人满脸青紫,额上更是起了一个馒头大的包,面目已是有些辨不清楚,只是那从左眉角到右颊边贯穿了一道陈念旧疤,却是让人触目惊心。
路南枝见那土匪头子还未回来,便扭头问道,
“这人是谁?”
那名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大汉却是面露痛楚,随即便是怒道,
“阶下之囚,多的什么嘴?”
路南枝又道,
“他不也是阶下之囚?”
听此一言,那大汉似是更怒,却似有难言之隐不能说出,直憋得满脸通红,最后便朝着路南枝吼道,
“你这小娃子再多说一句废话,我便拔了你的舌头!”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阵笑声,路南枝寻声看去,只见刚才土匪头子已坐在了虎皮椅子之上。
见到古离,那络腮胡子大汉却是满脸的惊慌之色,似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有些迟疑的说道,
“寨。。。。。。寨。。。。。。主。。。。。。”
古离则一脸的看戏之色,
“终是新不如旧啊!莫怕,这是人之常情,我岂能怪罪?!”
说完便拿起一颗苹果啃了起来,一边啃一面又说道,
“只是念人可以,若是再如从前那般,休怪我无情!”
话音落下,只听得一声惨叫,那被绑在柱子上的人便龇牙咧嘴起来,本就辨不清面容的脸上满是苹果的残渣与汁水,果子落地又是咚的一声,骨碌碌的便滚到了大厅中央。
那络腮胡子大汉呆愣的盯着苹果,随即便猛地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儿磕头求饶道,
“少侠。。。。。。寨主。。。。。。饶命。。。。。。小的再不敢如从前一般,定能痛改前非。。。。。。”
路南枝却是看得不甚明白,那绑在柱子上的人到底是谁,而这寨主却是也处处透着诡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人,路南枝扭头看去,却见是一女子。
只见那女子眉如远黛,面若芙蓉,唇不点而红,那双狭长的眼角更是微微向上吊着,竟无端的有些勾人。
路南枝瞧了片刻,突然反应过来,这女子或许便是那张家之女,如今的土匪头子的夫人。
那女子一进来,便目不斜视,只直勾勾的盯着虎皮椅子上那人,她扭着杨柳细腰,迈着碎步朝他走去。
而那个被绑在柱子上面有刀疤之人见到她,似乎有了反应,他挣扎着,哑着声音叫道,
“苗苗!苗苗!”
而那女子却似未闻,仍自顾自的朝前走着,这般似是要坐到古离的身上。
见此,古离的嘴角又浮现出那种痞气十足的笑容,他盯着那女子道,
“若是坐下,便要打烂你的屁股,本寨主做到做到。”
那女子眼中皆是痴迷之色,听了这话,却是娇滴滴的叫道,
“寨主。。。。。。”
声音酥软入骨,令人招架不住。
但古离只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便转了头,却是朝路南枝瞧去,那女子见此,只能暗自咬了咬牙,不敢再多说什么。
“路南枝,你为何来此处?”
路南枝正看得有些糊涂,突听那土匪头子问话,便笑着回道,
“自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