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枝心道,找我作甚,难道也要送我东西?或是。。。。。。正想着,柳圆却推了推她,一脸兴奋的说道,
“南枝,南枝,叫你呢!莫不是因你文采斐然,为你特设了别的彩头?!”
一面说一面又推了推她,示意她快些答应。
路南枝本无法,只得说道,
“我是。。。。。。。”
台上的青年男子看过来,原本满是笑意的脸上瞬间变成一副怒容,只听得他说道,
“你路南枝作得什么烂诗,狗屁不通,以后莫再来参与我们的比赛,就你这般水平还作诗,别污了我们文人的清白!”
此话一出,台下众人都齐刷刷的看向路南枝窃窃私语起来,面上神情各异,却皆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
柳圆却是有些傻眼,暗恨自己怎的不明就里便瞎撺掇,这才为路南枝招来难看,心中便生了愧疚之意,想做些什么补救一番。
想到此处,柳圆便咬了咬牙,强忍住姑娘家的羞赧,迎着那些嘲笑的目光看过去,她挺直了腰,朝四周喊道,
“看什么看,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若是自己真是才华了得,早就中了状元郎了,哪有功夫在这瞎凑热闹!”
说完,她又朝着台上那个男子说道,
“亏得你也是读书之人,嘴上怎的如此恶毒,当真是白读了那些圣贤书,倒让我笑掉大牙了!”
那青年男子却是并未生气,瞬间又恢复了笑脸,说道,
“这是家师让我代为传的话,还望姑娘见谅。”
路南枝的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两下,但她却是面不改色,只说道,
“我是。。。。。。路南枝的妹妹,老师的教诲我定会转告家姐。”
那青年男子一愣,随即便拱了拱手道,
“那便谢过姑娘了!”
路南枝却是不甚在意的挥挥手,
“顺手之事,何足挂齿,平日我便时常提醒家姐,让她多读些书,莫要舞枪弄棒,平白惹人家笑话。”
她顿了顿,又说道,
“怎料她却说,文能昌国,武能卫国,有何不一样?她却偏要以女子之身保家护国,要做那女将军!”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随即便面露敬佩之色。
要知先皇治继位之际,正是朝局动荡之时,内有奸臣当道,又有诸位皇子夺位之争,外有四周之国虎视眈眈,百姓常年深受战乱之苦。
正值危难之际,先皇当机立断,斩杀其他皇子,逼宫继位,随后便大杀四方,平外忧,安内乱,才有了如今一派繁荣昌盛的景象。
故众人听路南枝说起这话,才会如此。
路南枝又道,
“家姐常说,国虽安,思要危,这般才不至于重蹈覆辙。”
台上那青年男子已是被路南枝说得心绪波动,面露羞愧之色,他忙说道,
“这位路姑娘真乃大义,恕在下刚才冒昧,还请受我一拜!”
说完,便拱手行了一礼,又道,
“这话我定会转述家师,想来家师也会为这位路姑娘动容。”
路南枝却道,
“不必如此,家姐作的诗一向不好,受人指责也原是应该。”
青年却道,
“路姑娘不拘小节,却是心存大意,这会不会作诗又有什么相干,路姑娘这般,倒叫我等男儿都要羞愧!”
说着又是一拜,路南枝便一脸灿烂的说道,
“若是这样,那我便不告诉爹爹了,不然家姐又要挨罚!”
青年男子忙道,
“路姑娘风骨岂是凡夫俗子能比,当之无愧是我等的楷模,还望莫要强求路姑娘!”
路南枝笑道,
“一定,一定!”
这一番操作倒让柳圆看傻了眼,她面露惊讶,张着嘴巴道,
“你。。。。。。”
只说了一个字,却是又不知再说些什么,路南枝便转过头朝她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圆儿,记住了,这叫随机应变!”
说完便笑出声来,眸中更是流光溢彩摄人心魂。
还未笑完,便听得顾醒风说道,
“你惯是巧舌如簧,便是死人都要叫你说成个活人。”
路南枝并不与他置气,只道,
“多谢醒风师兄夸奖,南枝受之有愧啊!”
顾醒风轻哼一声,却是对着柳圆说道,
“奸诈狡猾之辈便是这般,以后莫要上当。”
说完便向外走去。
路南枝听了瞬间便来了气,却仍朝着柳圆笑了笑,说道,
“莫要听醒风师兄胡说,他这人言语一向刻薄。”
话音落下,便瞬间换成了一副怒容,急不可耐的朝着顾醒风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