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滢还未说话,柳圆便站在路南枝身前,喝道,
“云飞弟弟,南枝是我柳府的贵客,又是我的好友,你好歹是大家里面的公子,说话也要顾及些大伯的体面才是!”
柳圆虽与柳滢关系密切些,但内心是着实讨厌自己的这个堂弟柳云飞,不是动辄对下人非打即骂,就是欺压身份地位不如自己之人,小小年纪便性子如此恶劣,若是再大些,真不知还要怎样。
偏偏大伯对他又极是娇惯,便是犯了错处,也只不痛不痒的说教几句,从不重罚,只可怜跟在他身旁的这群小厮,受他连累不知替他顶了多少罪,挨了多少打。
她这做堂姐的瞧着,都生出些恨铁不成钢心思,每回见他,也只是面上的堂姐堂弟情分,再无一分别的交情。
柳滢见此,拿着帕子抹了抹柳云飞脸上的泪,说道,
“莫要胡说,许是误会也说不定,我见南枝姑娘性子极好,怎会平白无故招惹你?!”
虽是斥责,但语气温柔,并无半分责怪之意。
柳云飞听了,急得面上通红,叫道,
“就是她。。。。。。”
还未说完,便被柳滢打断,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莫再多说。”
说罢,便又笑着朝路南枝说道,
“南枝姑娘请勿见怪,小弟性子顽皮,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见谅!”
路南枝虽对柳云飞的印象不好,但见柳滢如此通情达理,也不便计较,便笑着回道,
“柳姑娘多虑了,我与令弟只是言语间有些小冲突,并无别的,这般小事,我早已不放在了心上。”
“那便好。”
柳云飞却是心有不甘,却是不再敢招惹路南枝,只冲着柳滢喊道,
“姐,你竟不护着我,你再不跟你好了!”
说着,便一把推开柳滢,径直跑了出去。
柳滢面上露出一些急色,忙吩咐道,
“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跟着我弟弟去!”
那群小厮听了,各个面露异色,慌忙向柳云飞的方向追去。
见小厮们跟了上去,柳滢这才舒了口气,又笑着说道,
“我这弟弟平日里在家被宠坏了,还望勿怪!”
柳圆却是司空见惯一般,也懒怠说些什么,便岔开话题道,
“滢姐姐,近些日子大伯母咳嗽的毛病可好些没有?”
提起母亲的病,柳滢便叹了口气,
“多谢圆儿妹妹记挂,母亲这老毛病一直也不见好,前些日子又换了个大夫瞧,药是吃了不少,但是病却未见起色,我这做女儿的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不忍,偏又不能替母亲受罪,实乃不孝。”
柳圆便劝道,
“滢姐姐不必过分苛责自己,大伯母这病也不急在一时,需得慢慢来才是。”
柳滢点点头,又道,
“我也是心头烦闷了许多时日,故明日设了宴席,邀一众姐妹赏花游园,正巧南枝姑娘在你府中,你们明日也来可好?”
柳圆却是心中有些奇怪,堂姐向来不愿与普通人结交,此时又怎的会邀请路南枝前去?
但她也未多想,毕竟堂姐是知县的千金,这些度量还是有的,想是不愿落了自己的面子。
柳圆自小便喜欢热闹,柳圆想应了,却又怕路南枝不喜这种场合,便没出声,只是看向路南枝。
路南枝却拱手推辞道,
“多谢柳姑娘好意,只是我与师傅一同前来,还是不便离府。”
说完又对着柳圆说道,
“圆儿你只管自去,我不喜生人太多,去了反倒不自在。”
柳圆还未答话,柳滢便抢着说道,
“只明日一天,耽误不得什么大事,难道南枝姑娘是瞧不上我,故才不肯前去?”
路南枝道,
“绝非此意,只是。。。。。。”
话还未说完,柳圆便摇着她的胳膊求道,
“南枝,你便随我一同去吧,应了吧,应了吧!”
见柳圆这般,路南枝不忍败了她的兴致,便有些无奈的说道,
“那便多谢柳姑娘的美意了!”
次日一早,柳圆便与路南枝坐着马车前去赴宴。
待进了大门,又是一路的花草好树,好山好水好景,却是比之柳府有过之而无不及,路南枝心中感慨,不愧是知县的府邸。
又走了好一会儿,下人才领着路南枝两人来到了后园,还未走近,便远远地看到一群花枝招展的妙龄女子,坐在花海当中,或闲聊,或喝茶,当真是一副美景。
柳滢眼尖,一眼便看到了她二人,笑着说道,
“快请坐,人都到齐了,就差你们俩了!”
待两人走近,一群人的目光便都看了过来,柳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