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晌午,顾醒风才回了清风阁,于竹荫处观看时,心中也不免暗暗吃惊,待到两人分开,这才开口道,
“路南枝过来。”
此时的路南枝早已是满脸汗水,她朝六清拱了拱手便去了顾醒风跟前,且展了一脸笑容,
“醒风师兄,不知有何吩咐?”
顾醒风不语,只那双淡漠的眸子盯着她看,路南枝也回看过去,却又顶不住威势,垂下了目光,这才听得他又说道,
“见你身体底子已然恢复,现传你一套练气心法,待你丹田凝聚了气,便可随师父一同修炼。”
路南枝听了不由大喜,却又不敢表露出来,只得恭敬答道,
“劳醒风师兄费心,南枝定会继续努力,以不辜师兄。。。。。。”
话还未说完,顾醒风那冰刀一般的目光便又看了过来,路南枝只觉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遂改了口风,
“师傅。。。。。。师傅的恩德。”
许久路南枝才将那口气顺下,心中不由骂顾醒风那厮不识好歹,好言好语相待偏生遇不到个好脸色,遂也收了笑脸,平静了面目。
“仔细听,我只说一遍。。。。。。”
话落,顾醒风便将那套练气心法一字一句的说出,还好不是很长,只一百字左右,路南枝凝心细听,也能记下。
说完顾醒风便直接回了清风阁中,独留路南枝在竹荫里,路南枝在那又默背了一遍心法,觉得没什么问题后,这才打道回府。
待到了明月楼,路南枝又怕将那套练气心法忘掉,便将它写于纸上,遇到不会的字直接用拼音标注,写了几遍后便能熟记于心,倒背如流了。
何安送晚饭时看到路南枝的字,也奇怪有几个极怪异从没见过的,只当是胡乱写的,并未放在心上。
待路南枝吃完了饭,何安这才又提起那套心法,说了半天,路南枝才理清头绪,原来这套心法在这个世界是最为普遍也最为重要的,之所以这样说,但凡是习武之人都要经过练气这一关。
如能在丹田中形成了这股气,你便可以在武学上有更高的造诣,如成不了气,那便只能一辈止于拳脚功夫之上。
这练气心法相当于武道入门,入得入不得全看个人天赋,路南枝细一琢磨,便觉出这心法的重要来。
如是能入了门,那便是皆大欢喜,若是真练不成这气,自己还能不能吃上逍遥门这碗闲饭还未可知。
又想到师傅一直未曾亲自教导自己,或许绝大部分原因就在于此,自己虽然已经拜了师,又成了亲传弟子,可如果你真成了个废物,又带不来任何利益,那这位置也难坐得安稳。
想到这里,路南枝心上便有了些压力。
自打来了这逍遥门,虽时日不多,但路南枝却是很喜欢这里的生活,也渐渐有了一丝的归属感,若真是让她再离了这里,她自是不愿,因此更将这练气一事放在了心上,便问道,
“何安师妹,一般人练气需要多久?”
何安摇了摇头,似是有些无奈,
“半年是我见过最快的,也有一两年的,甚至几年的也不在少数,故咱们皆是从小习武,不过师姐也不用过于忧心,掌门都说了师姐天赋过人,想来这练气于师姐也不是何难事。”
路南枝听了,心中又流下汗来,敢情自己这岁数早就输在了起跑线上,便对练气一事失了几分信心,也没了心思再跟何安闲聊。
何安见此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辞了路南枝便回去了。
许是心上想着事,路南枝直做了一夜的梦,却于天微亮时又起了床,思来想去便决定再找莫迟问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捷径。
出了明月楼,路南枝却没往书阁去,而是直奔了逍遥门的大厨房。她找人要了些玉米,糖和油,随后便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直惊得掌勺师傅目瞪口呆。
不多时,路南枝便端着一盆爆米花出来,这才去了书阁。
刚行至半路,却见一师弟正急急忙忙的跑着,打远瞧见了她,便向这边奔来。问了缘由,路南枝才知师傅要见她,不禁心中起了疑惑,却也不敢耽搁,便改了道,去往逍遥堂。
待到了那里,除了阮自道,莫看掌事与顾醒风皆在,路南枝心中一紧,只觉有事,忙上前与他们问安,后便垂眸站在一旁静听。
可等半天也不见人有说话,路南枝便抬起头来,却见三人都盯着自己手中的爆米花看。
“这是何物?”
莫看瞧了半天竟未瞧出那是什么何物,不由得问道。
路南枝忙拱手,
“回莫看掌事,此物名为爆米花,用玉米制成,是我家乡的一种小食。”
“哦?”莫看站起身来,走到路南枝身前,竟伸出洁白细长的手捏起一粒放进嘴里,嚼了片刻后又拿起一粒吃了,才道,
“此物甚是难吃。”
“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