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被远处高台一个拿着远望镜的男人看在眼里。
良君,公主府曾经最受宠的面首之一。
自从李萌曜三人来了以后,他就风光不再。
因为有了那妖精似的两个人儿,公主便不再稀罕他了,因为从前让他引以为傲的容貌与那两人比起来,他俨然是只山鸡。
容颜不及也就罢了,偏那两人还颇有才华,说是学富五车也不为过,每每与公主吟诗作画,弹琴论道,他是又嫉又恨,嫉他们才华横溢,恨他们得公主宠爱,即便闹得满城风雨,为人诟病,依然不管不顾地为他们去求驸马的头衔,虽然只成了一个,但,那二人本就是身份见不得人的小倌。
就算他才貌皆不能与那二人相提并论,但好歹也是清白出身,怎么就只配做个面首了?
他不甘,但无法,眼看着公主对他视而不见,他只能拿着公主在他最受宠时赠与他的远望镜遥遥相看,这一看,他发现了端倪。
这三个男人有问题。
首先,他们除了晚上几乎是形影不离。
其次,就算是晚上,单独住的那个总是扒着隔壁屋门缝往里瞧。若不论他的才情容貌,他是越看越像个贼。
而最让他生疑的是,那两个妖孽总对个奴才献殷勤,殷勤得过于诡异。
就比如沐浴,是那奴才先洗,他们用剩的不说,还负责搓。
用膳,奴才坐着,他们站着,还争相给奴才夹菜,往往为奴才先吃谁的争得面红耳赤。
有时候奴才不让他们伺候,两人还一脸失魂落魄。
怎么说?
和从前别的面首在公主面前一个样!
再看两人眼下,一个捏肩,一个揉腿,良君心里的怪异感越发强烈。
这仨,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明明在公主面前,那奴才还是很有奴才的样啊!
良君越看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其中有问题。
·
夜深,万籁俱寂,一声惊呼突然打破寂静。
“公主不好了,快请太医!”
两妃因为和公主是住一个院的,自然被叫去侍疾。
文惜妃才从隔壁监视完回屋,还没睡下就被叫去侍疾,一直骂骂咧咧。
“这公主真是折腾人,不舒服就找太医啊,找我们做什么?我们又不会治病。”
文和妃瞥了他一眼,不置一词。
“想把她杀了!”
这充满杀气的一句话同时震惊了俩妃。
文惜妃惊诧过后猛地一喜,“好主意啊!”
这离阿姬成天对他们呼来喝去,那色眯眯的眼神更是不加掩饰,这么一个心狠手辣又色迷心窍的女人早就该除了!
“你闭嘴!”
文惜妃怔怔地看向喝斥他的陛下,眼里满是受伤和不可置信。
文和妃暗搓搓地在一旁添油加醋:“一个大男人喋喋不休的……”
“你也别说话!”
不知怎么地,李萌曜很心烦,莫名地,看见男人就想骂,一点不想听他们说话,更不想大晚上去伺候人!
她总觉得,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忘了。
就快到公主卧房。
“嘶!”
听到□□,俩妃同时一惊,“怎么了?”
文和妃细细打量了女人的脸色,“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身子不舒服吗?”
李萌曜咬唇,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
文惜妃担心极了,“哪儿不舒服?”
李萌曜皱眉,看着两人担忧的眉眼,她咬了咬牙,“胸口。”
文惜妃下意识道:“我给你揉揉。”
……
被文和妃推到一边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这位一贯雅俊的男人面色陡然红了。
他真的不是登徒子。
“我……”
“闭嘴!”一帝一妃异口同声,脸上是如出一辙的难看。
“几位要再晚点,公主都能好了。”
公主的房门口已经站了好些人,乌泱泱的一片,此时,灯光有些暗,并不能看清这群人的嘴脸,只从声音传来的方向依稀辨得,说这话的约莫是站中间,模样看不清,不过那阴阳怪气的声音,皇帝三人都听得分明。
李萌曜暂时还搞不清这人的身份,但俩妃却清楚得很。
从前在宫中,尤其是文妃之间,往往如此。
一个面首,也敢在他们面前蹦哒!
文惜妃反唇相讥:“想必郎君若能服侍在公主左右,必能不药而愈。”
“你!”
文和妃:“郎君不进去,是不想公主好起来吗?”面对外敌,俩妃同仇敌忾。
对方没再说话,惜、和二妃只从阵阵突兀的粗喘声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