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偷听许久的文和妃再呆不住,冲出房门,闯进了“敌人”的屋。
“我没有被她染指!”男人怒发冲冠。
其实文惜妃从心底来说也是不信的,但他愿意相信,他十分希望那妓子说的是真的。
敌人能灭一个是一个。
就算不是真的,他也要让它变成真的。
文惜妃一脸哀伤的看着他,“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是,妻主她是一国之君,你不能欺君啊!”
“我没有!”若非皇帝在场,文和妃定要与人厮打一场。
文惜妃抿了抿嘴,一脸不忍心的模样,“可人是光着过来的。”
文和妃面色一紧。
房里一直暗着,他根本看不清那妓子的模样和衣着,但他记得他脸上的那方刺鼻的温热,他扔在地上前,依稀摸到上面的细带。
细带?
文和妃大惊失色。
文惜妃在心里暗自发笑,“妻主,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不行!”文和妃忙出声阻碍,“如今妻主是男人的装扮,此时夜深人静,男人去男人的房间只怕会传出闲话。”
文惜妃就瞅他,“怕传出什么闲话?你别忘了咱们如今的身份,在意闲话岂不成了笑话!”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文和妃还有什么可说的。
此时的文和妃很绝望,之前,他盼着皇帝能进他的屋,但绝不是和别的男人!
更不是来捉奸的!
还是捉他的!
火光亮起,他听到一阵张狂的大笑。
想象中的怒斥没有,有的只是被人踢过来的一方肚兜。
文和妃悲愤地看向别处。
只觉得如今十张嘴也说不清。
“把心计都用在正事上吧。”李萌曜漠然地看着他们。
人模狗样的,这般精于算计,算计的还是自己人,作为皇帝,李萌曜实在不能忍,从前还道武妃小心眼爱吃醋,如今看来,文妃也不遑多让。
不过也不能以偏概全,光他们俩不能代表所有。
不过这趟出宫,和各宫妃近乎于独处,她是发现了他们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该不会都这样坏吧?
不,不会……
就算会又如何?
她妃嫔上百,互相牵制,能翻得出什么水花来?
他们要斗也是两败俱伤,损不了她半分,她还是把精力都投到大事上吧,眼下,吃下离溪国才是头等大事!
至于男人,日后关起门再训!
第二日
听着妓子凄凄惨惨的哭泣,周老鸨的眉头越皱越紧。
把早就色衰的半老徐娘折腾得下不来床,却瞧不上送上门的年轻姑娘?
怎么听着不大对劲啊?
虽说这送上门的妓子两眼长得不对称,脑门还成倒三角,但熄了灯不都一样?
望着被勒令下来听她教诲的俩人,看着他们乌青的眼下,冷峻的面庞,老鸨一阵费解。
她好好一个说不上如花似玉但到底还是个姑娘的手下,怎么就被他们这般嫌弃了?
嫌弃到宁愿忍着也不愿碰的地步?
老鸨坐着,李萌曜三人站着,从左到右,老鸨依次看去,就小男人面色如昨,红润得很。
第二个人……
老鸨郁闷地看着文和妃,“你的脸怎么一个晚上不见就破皮了?”
天,这脸可是卖点,没了脸,谁还点?
男人眉眼阴郁,“洗脸洗的。”想到自己的脸被那妓子的肚兜污过,他就恨不得撕了!
突然喉咙发痒,文和妃抑制不住地咳了起来,站在他左侧的文惜妃嫌弃地捂住嘴。
这一捂,叫老鸨看清了他的手。
“你的手怎么发白了?”
文惜妃一顿,低头看了看,背到身后,“洗手洗的。”
那女人颈间的脂粉味是他一个夜晚都洗不掉的污浊气。
若非长在他身上,真想剁了这只手!
老鸨咳了咳,没好气道:“都给你叫了妓,不用非得自渎!”
文惜妃:……
“行了行了,别咳了,一个大男人身子这么不中用,怎么让女人满意?”老鸨不满地斥责文和妃。
男人紧张地看了一眼李萌曜,像证明什么似地大声说道:“不是我身子不行,是我昨晚没盖被褥。”
老鸨:……
“呵,”老鸨阴沉沉地笑了,“火气那么大又没地方泄,可不得凉一凉。”
俩妃:……
“我说你们是有病还是咋滴,亦或是眼睛瞎了,这小艳春姑娘哪点不如王妈妈了,要被你们这般嫌弃?”
“呜呜呜!”可怜的小艳春倚在桌上哭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