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萌曜不由走到门口,为表现自己的“忠心”,她还特意问了守门的人。
“我能出去吗?”身为货物的自觉,她贯彻到底。
守卫一脸冷漠,“妈妈说你随时都能离开。”
……
老鸡婆好像并不想养她。
哼!
恼火的李萌曜毅然踏出扶风馆,没走出几步就和一人撞在了一起。
“哎哟谁呀,疼死我了!”
李萌曜捂着鼻子,不虞地看着对面被她撞出一小段距离的女人,对方的脂粉香实在浓郁,刺鼻得呕人。
被撞的女人很是不满,皱着眉抬起头,看见李萌曜身上的僧袍先是诧异,再见她出来的地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哟,这大白天的,小和尚就按捺不住了呀。”
李萌曜:……
“玩得还挺花。”
和尚找小倌,是花。
“平日的经看来是白念了。”
没白念,因为就没念过。
“怎么不说话?”女人眨眨眼,“还是个哑巴?”
李萌曜忍不住翻白眼,她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难闻吗?她开得了口?
看在对方是女人的份上,李萌曜只把对方故意拦她的手拍到一边。
女人也不恼,只哼了哼,再次挡住她的路,暧昧地问道:“有没有点过姑娘?”
不等李萌曜回她,女人便痴痴地笑,“不过我还从没与和尚风流过,要试试吗?”
“走开,你个丑八怪!”
皇帝忍无可忍,对面的女人一张脸涂得跟个死人一般寡白,嘴唇抹得像吐了三升血一般猩红,浑身浓郁的脂粉味如同掩盖身上的尸臭一样,呕得人想吐。
女人一下变了脸,“个没见识的臭和尚,你说谁是丑八怪?”
“说的就是你!”李萌曜站在上风口,确保闻不到味儿时,怒声道:“好好一个女人,逮着个男人就自荐枕席,简直无耻至极!”
“我无耻?”女人气笑了,“你一个和尚,青天白日就来扶风馆寻快活,你高尚?”
“谁寻快活了?”
“哼,你不是来寻快活的,难道是来化缘的?”
“我是来……”李萌曜咬牙,这话不好说啊。
“说呀,你是来干嘛的?”
“他和我一样。”
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李萌曜回过头,是刚才那个大言不惭的小倌。
“哈哈,原来是同行啊!”女人大笑,突然她敛了神色,“你也好意思说我无耻?”
皇帝:忍。
“你瞧瞧你这副模样,一张脸除了有个人样,再没什么出彩之处,尤其鼻梁,塌得那叫一个‘无能为力’。”
!
“个儿还矮,瞧着比我高不出多少,就你这副尊容,谁会点你,女人女人嫌你没劲儿,男人,瞧你那张脸,只会让人没劲儿!”
!!
“倒是胸肌发达些,诶,若非你没耳洞,我都以为你是女子!”
废话半天,就这一句像人话。
“真不知王妈妈怎么想的,居然会买你这样的货色,当真是上了年纪老眼昏花。”
“什么叫我这样的货色?你什么东西敢对我评头论足?”
“嘴巴放干净点,你一个刚来的小倌也敢对我大呼小叫!”
皇帝心烦,“好狗不挡道!”
女人瞪眼,“我就不上你走!”
李萌曜眯眼,耐心所剩无几,“我不喜欢对女人动手。”
“你敢动我?我可是弱柳院的头牌,你若动我,只会吃不了兜着走!”女人威胁道。
李萌曜耻笑,“就你这副鬼样子还能做头牌?”
女人大怒,“你说我是鬼样子?你知不知道来这儿的男人最爱点的就是我!”
“被男人当玩物你还挺得意?”
女人反唇相讥:“说得你好像不是一样。”
“哼,只有我把男人当玩物的份儿!”皇帝掷地有声。
“我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长得跟俊俏不沾边,身材也不是高大魁梧型,观感体验感你是样样不沾边,哪个男人稀得你?一个小倌,还大言不惭地把男人当玩物,也不怕闪了舌头!”
这可把李萌曜气狠了,被人三番五次地评头论足说她丑,她哪里丑了?
“你瞧瞧你,好好的人,非把自己糟蹋得看不出原形,要说丑,谁比得过你!”
“你长没长眼睛?说我丑,我每日都花一个时辰来上妆,涂得是最好的脂粉,抹得是最贵的口脂,擦的是最好的胭脂,这城里的男人,但凡好色一点的,谁不为我着迷!”
“嘁!一个女人,为了取悦男人而把自己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还在这儿沾沾自喜,真是让我开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