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大为震惊,这一惊,男人也不要了。
那躺在草地上的一高一矮就这么被他遗忘了。
再往后,他们一路穿过丛林,钻出地洞,在臭气熏天的尸香魔芋里死去活来,在屎壳郎遍布的沙地里领会它们生来的绝望。
在战场上厮杀过的李萌曜还好,尸体见过不少,这点臭,她把自己通鼻的穴道点了,也就不再吐了。
就苦了两个养尊处优的文妃,走这一遭,两个都白了脸,毕竟连酸水都吐了出来,如今能站着,已经是男人的尊严在作祟。
一个男人怎么能在自己心爱的妻主面前倒下?
这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事情!
一行人,唯有壮汉神色如常,还如之前一般脸色凝重,想来还在心里费解被绝色美男拒绝的事情。
走在勒脖戳胯的荆棘丛里,李萌曜深吸一口气,她明白了一件事——
偷渡其实没多难,不过是要一条命而已。
这是偷渡还是“上路”,仔细想想,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因为都是冲着不要命去的。
她中途也不是没有打过退堂鼓,毕竟这条路也不是非去不可的,别说少了那一高一矮,就是再来十个,也不是她的对手,放倒这伙人贩子,对她而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只是,想到离开还要走一遍来时的路,李萌曜就觉得,这条路她还可以走得更远一点。
下一次,她离开离溪国的时候,她要堂堂正正的走!
去它的偷渡!
扶风馆
一个是穿着僧袍身材瘦弱的小男人,两个是面容绝佳但脸色寡白的年轻男子。
对着仨人打量了半晌,老鸨相信,若不是得益于中间小男人的搀扶,这俩美男铁定立不起来。
啧,还没上床就站不稳,什么银样镴枪头!
“我说老光,你就拿这种货色来敷衍我?”
壮汉早知老鸨会有这番质疑,不慌不忙道:“妈妈别看他们瞧着不经事的模样,实则那本事可大了!”
老鸨显然不信,“都成这副模样了,还有什么本事?我说老光,做生意可不是你这么做的,你这样忽悠我,赶明儿我在道上一说,我让你再混不下去,你信不信!”
“哎哟妈妈,你实在错怪了我,这是好货!”
“好货?之前你卖的,人只要一醒,就喊打喊杀,叫骂不停的,你再瞅这俩货,站不稳不说,连气都喘不匀,这上了床,究竟谁伺候谁?这还是好货,连你以前卖那些货都比不过,算什么好货?”
这话一出,俩妃眼睛都红了,这个丑不拉几,满嘴喷粪的老女人居然在他们妻主面前公然质疑他们身为男人的骄傲,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一气,两人都晕了。
老鸨:……
壮汉:脸有点疼。
“他们的本事都在塌上。”李萌曜泰然自若地把两妃往不远处的座塌上一扔,一脸淡然地看向面前涂脂抹粉也遮不住嘴角皱纹的老鸨,“别介意,他们一身本事却没有用武之地,阴阳不谐,才这般虚弱。”
……
“什么意思?”老鸨一脸莫名,纵情风月场多年,还从没听说过这等惊世骇俗之言。
“简而言之,就是长期未能近女身,虚的。”
老鸨:“不是床事密集,干的?”
李萌曜:老外思想好奔放。
“妈妈,这俩人是从理国寺庙里‘请’来的。”壮汉插嘴道:“那都是被妻主厌弃才被放逐到那儿的。”
皇帝:“长期不得妻主宠爱所以成这样的。”
老鸨眯眼,“长成这般造孽的模样,若真有那一身的本事,不说被女人捧在掌心千娇百宠,也该你侬我侬,耳鬓厮磨,又怎会被女人厌弃?”
壮汉说不上来,看向一旁的李萌曜。
“因为他们太缠人。”皇帝曰。
“什么?”
“这男人吧,无能不行,太能了,妻主吃不消,可不就厌弃了。”
老鸨:……
短暂的惊诧加沉默后,她面暴青筋,仰天大吼:“老天不公!”
壮汉忍不住附和,“就是,都是男人,凭什么他们这么有本事?”
老鸨一巴掌拍开他,“这么出色的男子都会遭到厌弃,那理国的女人平日里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
李萌曜:这……不予置评。
“理国的女人都是贱人!”
!
“你才……”
忍住,她还得利用这老娘们。
不过真让人气愤。
要说贱,她这把男人当货物一般买卖的臭婆娘才是真贱人,嘴上不干不净,做的皮肉生意,不靠文武才干发家致富,专走歪门邪道赚不义之财,自己不是好女人,还不把男人当人看,简直,贱人是也!
“还好他们遇上我,呵呵,凭着他们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