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遭。
稳住五脏六腑后,胖女人一脸恨意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看向皇帝,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就挥出了一掌。
“啪”地一声。
皇帝叫得龇牙咧嘴,“好疼。”
她捂着手,不可置信地看向地上的胖妇人。
刚刚她扇了个男的,都没像现在这样疼。
她好奇地看着那张青白交替,面目狰狞的胖脸,不明白是怎样的厚度才能造就这般前所未有的疼。
“你敢打我?”
李萌曜眨了眨眼,一脸无辜,“好像是你先对我动手。”
胖妇人:“不是你先对我动脚?”
“好像是,不过谁让你要轰我走。”
“不轰难道留下你?”
皇帝不解啊,“难道不可以?”
胖妇那个气啊,“今儿还遇上个比我还无赖的人了。”
皇帝笑,“少见多怪。”
“……”
胖妇忍了忍,“你最好现在离开,否则我会打破我只打男人不打女人的惯例,把你打得屁滚尿流!”
皇帝一听,这还得了?
“你打过哪个男人?”
“我所有男人!”
!
皇帝酒都惊醒了,“……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我手痒就打!”
嘿!
“男人多如牛毛,但也不该如此糟践!”
“他们命如草芥,我肯给他们雨露,让他们有片刻欢愉,对他们已是大恩大德了。”
世上怎会有这等女子?
“你……你……”皇帝气得想不出词儿表达愤怒,只能再次出手。
被一拳打肿嘴的时候,胖妇还懵着,不明白这个瘦弱的女人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让她连“救命”的声儿都发不出。
而在场的三个男子早在他们冲突之时,就躲到角落里瑟瑟发抖,隔岸观火。
胖妇心中怒火升腾,但很快又被一脚撂倒在地。
纵使皮肉再厚,依然挡不住尾椎骨要裂的痛。
“还要不要继续了?”
望着面前气定神闲的皇帝,她把头摇成了一个拨浪鼓,肥胖的脸荡起了波涛,肉与肉之间“啪啪啪”地拍打,结合之前的大言不惭,她是名副其实的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就是个活阎王!
胖妇想哭。
收拾了不讲理的恶妇后,皇帝通体舒泰,唯被打的胖妇不舒坦,心里不舒坦,身体更不舒坦,像七经八脉都被堵住了一般。
皇帝大喇喇地坐在她身旁。
“别怨我对你动手动脚,实在是你欠收拾,让我忍不住。”
……
掌柜端着快凉的醒酒汤赶到的时候,看着常来酒馆,随便他宰的肥羊变成这般,手里的碗“砰”地一声摔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的碎片是掌柜支离破碎的心,溅起的汤水是他心里的泪。
这欠债的哪是吃错药或者喝多了酒,分明是吃错了药又喝多了酒,要死了!
再留下她,酒馆就留不下了。
“你走……”不对,她刚刚向客人承诺费用全包,做生意不能失信誉,她要走了,他就得赔了。
“我走去哪里?”李萌曜杵着下巴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这人怎么一个头两个大呢?
“你走去旁的屋看看。”掌柜干干地说。
“哎哟,疼死我了。”胖妇突然嚎了起来,“我是不是快不行了?”
掌柜连忙去扶,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连忙吩咐人去拿担架,他这头忙得连口气儿都顾不得喘,坐在地上的皇帝歪着头迷迷瞪瞪地看着他。
掌柜焦头烂额,手忙脚乱,一叠声地询问胖妇的情况,皇帝捧着脸摇头晃脑,很快担架来了。
两个人抬人仰马翻,四个人抬跌跌撞撞,望着远去的八位壮汉,皇帝想:这八抬大轿,不是前朝娶妻的排场吗?
掌柜时不时地看向担架,落在皇帝眼里,就是新郎在看花轿。
她拽住之前的小二,一脸神秘地问他:“你想嫁的人看上别的男人了,你不如嫁另一个?”
小二:……
谁?
望着皇帝亮晶晶的眼神……他,他还想活命啊!
“我想通了,嫁不出去,做和尚也挺好。”
皇帝:……
“几十年没见,牛哥生意怕是越做越大了。”
“别提,如今生意真是越发难做。”
“怎么会呢,我没离开前,你家乃是城中首屈一指的季饼店,而你颇有慧根,不过十岁之龄便传承了家族季饼制作手艺,后续又经打磨愈发精进,一直无人超越,生意该蒸蒸日上才对。”
“呵!”男人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