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她路过一个小巷,闻着从里面传出的酒香,她陶醉地深吸了一口,真是酒香啊怕巷子深。
她情不自禁地朝着巷子深处走去。
一家有趣的酒馆蓦地出现在她眼前。
为何说有趣,房檐上不挂灯笼挂铃铛,门口不摆狮子,摆两只猫,不过都不老实,伸着爪爪只往铃铛上拍,“叮叮当当”的清脆声悦耳动听。
明明没人招揽客人,却诱着人进店。
李萌曜见猫儿乖巧可爱,忍不住去摸,却不想猫猫很警觉,往一旁快速地跳开,叫她连根毛都没碰到。
另一只同样如此。
她撇撇嘴,只道它们清高,却在下一刻,有客人从店里出来,白猫够着脑袋蹭人家的手,而黑猫,见人不摸还不高兴地叫。
嘿,这俩猫,势利眼啊!
皇帝一甩衣袖,大步流星进了酒家。
酒家生意极好,客人络绎不绝,都找不到空位。皇帝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角落处有人离席。
“客人要喝什么酒?”一个长相俊秀的男子走了过来,拿出酒单,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们店里有桂花酒,梅子酒,葡萄酒等招牌酒,还有不少新出的酒品,味道都不错,您仔细选择,我在那边等待,您招手我就过来。”
李萌曜没看菜单,直接道:“给我来罐桂花酒!”桂花酒香而不冽,她最好这口。
“那您需要什么样的男子为您涂指甲呢?我们店里有俊秀的,温柔的,多才的,老练的。”
皇帝:这外头都发展成这样了?
“谢谢,我不需要。”
“那您想听曲儿吗?”
李萌曜:这是酒馆还是戏台子?
一刻后,她左手撮着花生米,右手捧着酒罐子,一边吃一边喝一边惬意地听着隔壁桌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小调。
一个面相阴柔的男人走了过去,对正听小曲儿的女人俯下身子,“客官,大堂人声嘈杂,为不影响您的听曲体验,建议移步厢房,我们将为您提供全套按摩服务,带给您极致的享受。”
皇帝:真是神仙般的日子,可惜她兜里……
兜里!
李萌曜朝袖中一掏,只摸到两股清风。
完犊子!
舔了舔犹带着桂花香的唇,她只觉得心凉。
理国皇帝,一国之君,居然吃白食!
这要传出去,她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于一旦了!
早知道,就该扒了那俩人裤衩!
礼尚往来,毕竟素日他们也没少扒……
啊呸!
她可是清风朗月的帝王,怎么能学那等粗野汉子的做派!
可银子从哪儿找?
谁愿意为她花钱?
皇帝在心里发愁,突然察觉一道异样的目光。
抬头,那阴柔的男子正不善的看着她,见她看过去,居然朝她走了过来。
“女君有何吩咐,是还需要什么服务吗?”
“并不。”
“是不需要,还是没银子?”
李萌曜:……
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店小二,果然火眼金睛。
“注意你的态度。”
作为小二,能察言观色,也要懂得顾全客人的面子。
“之前你蹭曲儿听我便没说什么了,希望你付银子的时候也能这般硬气。”男人语气不屑。
皇帝自出生就是皇太女,一路都是被人如珠如宝地宠着,如众星捧月般地供着,何曾被人用这般语气嘲讽过。
即使他说的是对的,皇帝的威严也是不可冒犯的。
李萌曜再不能忍,“叫你们掌柜的来!”
帝王气势一出,男人不由生怯,望着对方一脸从容的样子,一时犹疑不定。
或许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一个身材中等,长相儒雅的男子走了过来。
“客官有什么吩咐,是小二哪里招待不周?先给您赔个不是,您可以跟我说,我是店里的掌柜。”
皇帝朝他勾勾手,“附耳过来。”
男人俯身凑到她耳边,皇帝面无表情,“我没带银子。”
……
男人神情变幻莫测,似是没见过吃白食吃得这般理所当然的女子。
“女君真坦诚。”半晌后,他干巴巴地说道。
“过奖。”
“女君或许可以让您家人来接你。”
皇帝:……
这会儿她就不瞒他了。
“都在山里还债呢。”
男子恍然大悟,“女君是因债务缠身,日子难以为继,所以借酒浇愁?”
……
“可以这么理解。”
“请让我再次向您致歉,是我没调教好小二,以至他有眼无珠,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