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妻主,我们虽说干的事儿上不得台面,但也是有底线有原则的,老弱病残幼,我们都不抢,只抢富得流油的男人,尤其那些看起来不像从正道上谋来的财,不抢回来我们都不安心。”
也不算坏得彻底。
“对,打家劫舍的事儿我们从来不干,但劫富济贫的事儿我们一直没停。”
还算有点良心。
“只可惜做着利国利民的好事,自己的好事却迟迟找不上山来。”
“是啊,上山的女人实在少,即便有,身边也跟着人,我们不好下手,偶尔遇上几个落单的,一听我们自报家门,都寻死觅活不肯跟来,强扭的瓜不甜,我们也就随她们去了,久而久之,大伙都快绝望了,不想今日得遇你。”
嗯,她可以让他们更绝望。
“妻主,你放心,只要你踏踏实实做我们的妻主,你想要什么,我们都会给你抢来,便是你在城中看上哪个面嫩的小郎君,我们也能给他绑来。”
……
土匪们笑呵呵的,“我们兄弟长得五大三粗的,日后你要看上什么俊秀的小子,我们指定给你弄来。”
“最好有点文采。”
“对,将来我们有了娃娃,能让他教书习字。”
李萌曜:……
她没让那两货跟着,是她对这群土匪最大的仁慈。
一晃到了匪窝。
皇帝心情复杂。
就这儿?
还金窝?
屋子有十余间,皆由砖瓦泥巴拼凑而成,歪歪斜斜,可见当初建得随意。
这群人不仅是土匪,还是骗子!
她不愧是个好皇帝,没让刚才那女人跟来,否则她该哭死了。
“大当家的,妻主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便压了过来。
望着面前如小山一般高大的男子,皇帝惊得合不拢嘴。
她惊的不是他傲人的身姿,而是他身上挂着的物件。
有谁会把金子铸成一长串珠子的形状垂垂挂在腹前?
结合男人一掌平摊,另一掌直立其上,不难辨出,这是当佛珠来的。
土匪信佛。
她信邪!
“是女人吗?”男人嗓音低沉。
李萌曜听得无语,她是没倾城的容颜,但也不至于让他连男女都辨认不出吧?
“是,山上来女人了!”
皇帝:怎么感觉像进了土匪窝似的?
……
可不么!
男人听罢,叫了人来,取下颈上挂着的金珠。
“拿走,我不再当和尚了。”
他看着李萌曜,神色平静,“现在我们就入洞房吧。”
皇帝一脸惊愕。
“你想等到晚上?”男人皱眉,“夜长梦多。”
“都没有三书六聘!”
“我们是土匪。”
“……哦,是啊。”皇帝讪讪,土匪哪会讲礼节,她真是昏了头。
“可连喜服都没有,你哪怕准备个红盖头,喜字儿的……”
“尔哈,去山下找户正办喜事的人家,借他们喜服一用。”
“是!”
“是什么是!”李萌曜拦住人,看向大土匪,破口就问:“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我们是土匪。”
“……”皇帝安慰自己,“能知道还已经不错了。”
“为什么要还?喜事都办完了,他们也用不上了。”
……
真土匪也。
“算了吧,好好的大喜日子,就别给人堵心了。”
“我不想让你伤心。”
皇帝头疼,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伤什么心,你不会有那机会。”
男人露出不解的神色,“何意?”
“意思就是我根本没打算娶你们!”
李萌曜不想忍了。
这些摇摇欲坠的屋子都长了副一脚就能踢倒的样子,不像关押了什么人。
她现在就把他们给一窝端了!
等等!
似乎前方还有房。
不偏不倚,板板正正。
若土匪们抓了人上山,那该是极好的位置。
“你没打算娶我们?”男人面色难看。
“呃,呃,眼下没打算,但日后……”
“你不愿娶我也不强求,不过你得留下,我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
“……不是,你图什么?”
“之前虏来的老头快不行了,有劳你为我们洗衣做饭。”
土匪就是土匪!
果然掳了人!
“你别误会,不是我故意刁难你,实在是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