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曜怒从中来。
这是光享受不干事儿啊!
没忍住,她朝门外当差的衙役大吼:“叫你们县令滚出来!”
衙役:这般目中无人的气势……定是京里那大官的闺女!
他激动地朝里大喊,“县太爷,师爷来了!”
皇帝:……
她原本吼完就后悔了,但现在,她却懵了。
师爷?
不多时,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扶着脑袋上歪斜的官帽跑了出来。
一边跑一边朝皇帝用力地挥手,这样子不像见师爷,倒像是见祖宗。
诶,不对呀,皇帝想,怎么会是祖宗?
她分明是他祖宗的祖宗!
喘着粗气,胖子终于来到她面前。
距离的拉进让李萌曜把男人看了个分明。
脸儿白胖,耳朵硕大,怎么说呢?
肥头大耳,活脱脱一个猪样!
当对方低头朝她行礼的时候,官帽一歪,光可鉴人。
难怪一直扶官帽呢?
不扶哪行?
秃成这样。
等等!
她似乎忽视了什么。
“太爷”朝“师爷”行礼做什么?
“您一路可好?”
皇帝按兵不动,不说话,只微微点了点头。
“您这边请。”胖官“嘿嘿”直笑,“李大人已经在信里告诉我了,说希望您日后走仕途,就近把您安排到我这儿历练一番,我思来想去,衙役太辛苦,不如先做个师爷可好?”
原来是把她当作哪个“大人”的女儿了。
难怪这般卑微。
皇帝笑,“好呀。”
“呃,升堂的时候您若嫌烦,可以离开。”
“……我会紧随大人身后。”
胖县令一顿,纳闷,“您说真的?”
皇帝点头。
胖县令哈哈大笑,“李大人之前还说您贪玩呢,现在看来,您哪里贪玩了,分明是自谦了。”
“咚咚咚……”一阵鼓声响彻堂中,皇帝镇定自若,倒是县令吓了一跳,拍拍胸脯,不耐烦地冲身边伺候的侍从骂道:“没看见我在招待贵客吗?把人撵走,让他瞎敲!”
皇帝:这是什么父母官?
她强压愤怒,看着他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升堂!”
望着女人挺拔的背影,胖县令有些疑惑。
不是说又贪玩又没主见的吗?
这不都做上了他的主!
明镜高悬,敲鼓人跪在大堂中央。
“我妻主与一男子被我捉奸在床!”
胖县令皱眉,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想了想,肥手一挥,“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娶了罢了!”
皇帝:……狗官!
“未婚苟且违背律法,是要重罚的!”李萌曜在他耳边咬着牙说道。
胖县令神秘兮兮地看着她,小声道:“为官之道第一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李萌曜:……啊呸!
“你这样会失去民心的!”
“那才好啊,不得人信任,便不会有人找上门,官也当得清闲。”
李萌曜:……
她不再理会胖县令,直接问那人:“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我妻主的所有夫郎都看见了,包括她亲爹,现在都在县衙外等着大人传唤呢!”
胖县令:“不用唤了,事情明摆着,衙役,去抓人,把那两人沉塘!”
“慢!”
皇帝都快气得没脾气了。
“只有人证没有物证,证据链不完整,且偏听偏信,易造冤假错案!”
胖县令皱眉,咬了咬手指,“那你说怎么做?”
“最关键的两个事主还没到呢。”
半个时辰后
堂中多了一个瘫坐在椅子上的女子,此时,她双眼紧闭,面色惨白,身上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胖县令看了一圈,“奸夫呢?”
“跑了。”
李萌曜皱眉,一群男人会抓不住一个光着屁股的人?
她望向堂下的五个男子,其中四个是青壮年,在东边站成一排,剩下的一个在西侧,身形佝偻,满脸褶皱,不过从鼻子,嘴巴和脸型看来,和昏迷不醒的女人很有几分相似。
想必这便是她亲爹了。
嘶,亲女儿被人捉奸在床,还成了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脸上居然不见半点担忧。
“那这女子是怎么回事?看着不清醒啊。”
“回县太爷,她偷奸被我们兄弟几个发现后,羞愧难当,乘我们不注意便跳了池塘,也不知磕到哪儿了,就成这个样子了。”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