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星阑一行人施施然到了珍兽场时,场内已经聚集了一大波明霄宗弟子。
这群人刚遭受天门派的袭击,随后又目击魂玉傀人对天门派的无情杀戮,不少人都心情复杂,心有戚戚焉。但是目睹面前的这一幕,众人都忘记了刚才血战的激烈,目瞪口呆地把目光集中到了场中央的圆台上。
在这飒飒高台上,洛雨晴被脱光了衣服,赤条条地绑在石柱上,她发丝散乱,惊魂未定,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珠毫无形象地破口大骂着:“月星阑你这个贱人、你和江羽寒这对狗男女不得好死!你害了我们天门派灭门,我就算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又羞又气地看着面前投来的无数道炙热的目光,不禁发出崩溃地嘶喊:“不许看!你们明霄宗的这帮流氓、走狗!我们天门派还有我兄长——他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联合仙门其他派把你们明霄宗杀得一人不剩!到时候,我要让兄长把你们的眼睛都挖掉!哈哈哈~~”
“哦?”
月星阑面无表情地在场上方坐下,随手扔下几张溅着血点的纸。
“看来你还不知道啊……前几日,青云门、扶光派已经向明霄宗投诚了。”
洛雨晴听了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抬起眼来:“不、不可能……”
魂玉傀人扬手将纸收入手中,走到洛雨晴的面前将投诚书大大地展开。
洛雨晴看着写得情真意切的投诚书和最右边鲜红的门派印章,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里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青云门和扶光派跟你们有杀徒之仇,他们怎么可能对明霄宗投诚?这、这一定是你伪造的。”
“所以呢,他们比你识时务。我找上门的时候,没等我出手,他们就自动认怂了。”月星阑冷笑一声,讽刺地道:“面对无法战胜的对手,认输是最好的保全手段,哪怕是心口不一,但起码,别人表明了态度。”
“不像你,死到临头,都任人宰割了还做着春秋大梦呢。”
月星阑挥了挥手,魂玉傀人立刻牵来了几只白额猛虎。
这些养在珍兽场上的灵兽都是极通人性的,它们张口狂啸几声,瞪着吊睛铜铃般的眼睛踏步上前来。
就在洛雨晴以为自己要被白额虎吃掉的时候,不料这几只白虎围着她,流露乖顺的态度,最后竟伸出舌头,开始舔舐起她白裸的身体来。
甚至有一只猛虎对着她做出了不可描述的动作。
那狎昵的态度令周围人群一震,有不少女弟子面红耳赤地转开了眼。
洛雨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是要侮辱她。
“住手、住手~~~”
她几近崩溃地哭泣着,拼命地挣扎起来,直到捆绑自己的绳子上鲜血淋漓,才精疲力竭地喘着气倒在高台上。
月星阑看着丑态毕出的洛雨晴,嘴角终于泛起一丝冰冷的笑:“不是你说要让大师兄成为兽奴的吗?怎样,亲身体验作兽奴的滋味如何?我相信加以时日调教,洛小姐一定能成为珍兽场最吸引人眼球的兽奴。”
洛雨晴置若罔闻,瞪着一双失焦的眼,嘴里念叨着:“我要杀了你~~~终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看着洛雨晴歇斯底里的模样,陆单对这场闹剧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皱起眉看向江羽寒,对他挤了挤眼。
江羽寒也有些不忍,便转头对月星阑温言劝道:“星阑,够了。”
月星阑本来还想看一场好戏,可听江羽寒发话了,也只得意兴阑珊地让人把瘫成一团的洛雨晴带下去。
可好戏还没完。
很快,傀人又带上来另一个人。
“月少侠、月少侠饶命呐~~~”
林淮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全没了往日的掌门威风。
这林淮刚才亲眼目睹月星阑是如何残忍虐杀渡劫期的洛费山的。
连修真界的顶尖人物在月星阑面前都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更何况他一个大乘初期的虾米?
巨大的恐惧早已令林淮两股战战,直欲瘫倒在地上,脑子只剩下了苟且偷生四个字。
“往日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曾对月少侠以礼相待,但是看在明霄宗同根儿的份上,还望您饶了我这条狗命~~~”
听到林淮的告饶,月星阑的暗瞳凝住他,声音没有一丝波澜起伏地问:“你的错,只是没有以礼相待?”
林淮涕泗横流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他抬起头来,眼光飞快地扫过旁边的江羽寒,立刻又俯了下去:“是我该死!我不该在明霄宗危急之时夺了掌门之位,害得江少侄身陷囹圄,我有罪啊~~”
江羽寒站了起来,走到林淮的面前温声命令:“如果你肯把以前背地里做过的事当着大家的面都说出来,我就请月少侠饶你一命。”
“是、是、是。”林淮点头如捣蒜,慌不迭地答应下来,“我、我是在背地做了许多对不起明霄宗的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