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走上来赔笑道:“有的有的,奴家请仙人安好。那小姑娘是跟着几个男人一起过来的,他们上来就要找最好的船娘,奴家以为她是那几个人的相好,便没有阻拦,没想到竟是仙人朋友。”
老鸨说着指了指前面的大船:“他们在前面的贵兰舟上。”
江羽寒听言,纵身向船上飞去。
他踏着船板站定,一眼便望见坐在船上稳如泰山的月星阑。
小小的身体窝在金丝软垫中,身边左拥右抱地偎着两个清秀的小倌。
不算出色的稚嫩眉眼染着青楼的灯火色,显得靡凉又颓废。乌绸般的发随意散在耳后,宽大冬衫松垮着,露出一弧白玉般的锁骨。
她垂眸看着船上的笙歌曼舞,嘴角虽噙着一抹笑,眸中既无沉迷,也无悲喜。
江羽寒抬脚朝她走去。
在旁边正搂着女子调笑的外门弟子宋金和杨丙志等人眼尖,瞧到江羽寒从船板踏入室内,吓得连忙跳起来,闪到一旁,嗫嚅着打招呼:“大、大师兄。。。”
江羽寒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们:“退下。”
宋金等人看江羽寒神色冷峻,深知不妙,连忙拉着其他人离开。
只有月星阑处变不惊,稳坐钓鱼台。
她一把拉住要走的小倌,轻佻调笑:“哎,别走啊,我可是付了十两黄金呢!”
她长相娇小,跟那两个小倌混在一处,看样子不像是嫖客,倒像是被嫖的一方。
江羽寒心中涌起怒意。
他知道月星阑生性放荡不羁,却没想到她能荒诞到这种地步。
他怒极拂袖,两个小倌的脚前一凉,剑气划过身边,差点斩断他们的双脚,一道深深的剑痕在船上裂开,引得周围灯火惶惶一暗。
小倌立刻吓得花容失色,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寻欢作乐的兴致被打扰,月星阑不爽地抬起眼来,轻飘飘地问:“大师兄到此,到底有何事?”
江羽寒逆着光,英挺的眉眼笼在半明半暗间,原本温熙的神情早已撤下,坦露出他炙热又凉薄的心思。
“打扰了师妹雅兴,师兄真是抱歉。”
月星阑听到江羽寒阴阳怪气的道歉,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
人类总是被众多条条框框所缚,不许这样,不能那样,溟灭天性人欲。
就算是偶尔纵性妄为一次,也在心底留下背德感。
这江羽寒更是为人称道的道德标杆,修仙界正直的典范,自然看不惯她这样离经叛道的行为。
可她不同。
魔族讲究随心所欲。出手助人,杀人无由,善恶不定,做事全凭心情。
这男女风月之事,更是不受拘束。
别说魔族以阅人无数为傲,就是连性别男女都不甚介意,只要长得美,身段好,床上皆可。
想前世他在床帷厮混时,这江羽寒还不定在哪里吃土呢?
竟然现在也敢来管她的私事。
月星阑想着有点来气。
“大师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要这样苦行僧一般要求自己,当真是无趣得很。”
“哦?”江羽寒走上前来,他背着光俯下身,将月星阑娇小的身躯吞没在他宽大的阴影中。
一只修长微有薄茧的手猛地捏住她的下巴,清冷近雪的气息侵蚀着她的周围:“你才多大?就想着及时行乐了?”
月星阑心底嗤笑一声。
我多大?
我是你祖宗。
魔界的万年老魔物,跟你这种一两百年的天真小儿简直夏虫不可语冰。
许是看出了月星阑眼中的不屑,江羽寒微一眯眼,幽黑的眸子掠过一丝暴躁血色:“也是,师妹年纪虽小,但阅历倒是极丰富的。想来就算这生死轮回,红尘辗转,于你也不过是弹指瞬间。更何况这些小事,自然不必介怀。”
他轻嗤一声,语气中竟似有如释重负之感:“这样也好,倒是我庸人自扰了。。。”
“师妹是觉得师兄无趣吗?那要不要我教你一点有意思的。。。”
劲瘦有力的手指竟顺着下巴向下面领口缓缓滑去,江羽寒露骨的触摸让衣衫领口大敞,沁凉的空气让暴露在外面的肌肤有了一丝寒意,月星阑皱起眉,心里有些打鼓。
这江羽寒不是最厌恶与人接触吗?怎么摸自己摸得如此顺手,还如此。。。色。。情?
明霄宗最端方雅正的君子,被誉为年轻一代的楷模、道德典范,现在怎可对自己师妹如此轻浮狂妄?
脑中还没想清楚,月星阑眼见江羽寒的手滑向她的胸口,她不爽地撑起身体,想要挡住他肆意的手,没想到江羽寒早已看出她的心思,一把将她的手反剪到背后,铁样的臂膀将她搂在怀中,热气喷薄在她的耳后。
“师妹是第一次来吗?不是?那看来是熟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