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自己的力量。
就是没想到,澜瑛阁这么快就察觉不对了。
不祥批命由来已久,她怎么不去咬镇国大将军?头脑这么清醒做什么。
想着想着,寿王面上神情却渐渐和缓,乃至露出了些许兴味。
“王爷,王爷?”
参将讲了一大通,却迟迟听不见回应,抬头才看见寿王的神情,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
“王爷您这么入神想什么呢?”
寿王这才从思绪中出来,清了清嗓子缓解尴尬,瞥了参将一眼。
将目光转回来正色道:“我在想,我这侄女,老子和兄长都不行,她倒是厉害。”
参将听这话音儿就头大,“王爷,您可别再打什么歪主意了,先帝一回今上一回,您还没看清吗?靠别人还不如靠自己,自己打下来的疆土,位子才稳当。”
寿王摆摆手,“可别给我戴什么高帽子,这皇帝谁爱当当去,你们天天卯着劲儿撺掇我,也不看看我们这伙子人有没有这个本事。”
参将凑近,苦口低声,“我们不争,别人争啊,到时候蜀中这么大一块地方,还能是咱们的吗?”
“怎么不能?”寿王可不认同,“认个英勇贤明之主,就是勤王的大功臣,指不定这封地还能给我扩扩呢。”
“唉呀我的王爷,”参将急得又凑近了些,“这种好事哪那么容易就被咱们碰上啊,多的是狡兔死走狗烹,不为别的,您就是为了大家伙儿的性命,也为您自个儿的性命,也得争一争才是。”
“到时候接触接触再说。”寿王不耐,这种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一锤定音道:“如果不是个好的,咱们就用兵守城,护好弟兄。打得过就往外打,打不过再说。”
揭过此话,往回一想,瞪向参将,“又让你给扯远了,你赶紧去联系联系那个郭家,看到底怎么回事,别这点小事都搞不明白,还整天在我跟前说什么争不争的。”
说回郭家,参将理亏,也着实害怕被澜瑛阁给盯上,忙告罪出去想法子打探消息了。
留寿王一人在书房。
他左右看看,四处无人,悄摸将桌上的情报拿起来,又好生欣赏一番。
论英明之主,他冷眼旁观这么久,最先排除的就是镇国大将军,永陵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先帝,就是他瞎搞出来的结果,乌七八糟的不知害了多少人。
原先的三皇子,现在的小皇帝在宫中也没什么消息,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但瞅瞅现在镇国大将军嚣张的样子,也知道估计这皇帝没什么本事,坐上皇位了都拿捏不住自个儿的舅父。
剩下的呢,北边基本上是镇国大将军麾下北军的地儿,江南人倒是多,但也没听着谁突出一些,不过也有可能像他一样,都在底下悄悄活动,旁人并不知晓。
还有……燕昀?
但它虽是永陵目前唯一的诸侯国,血脉却隔了几百年,非我族类非我族类。
明面上征兵的也只有澜瑛阁皎月公主这个硬刚朝廷的猛人,大规模征兵没正式开始呢就已经打响了名声。
他原先想着,一介女流之辈再厉害又能如何,还能想着称王称霸不成?
估计捣捣乱她自个儿就退缩了。
结果倒好,人家越挫越勇,现在不止要征兵还管起了赈灾,就这个能拿捏住青川城诸多富户的本事来看,绝非池中之物。
之前他们狮子大开口,他想收拾又隔得太远不好管,加上许多事还得拜托他们办,结果他倒成了给他们供血的了,养的一个比一个肥。
澜瑛阁如此行事,倒是无形当中替他出了口气。
但这么个江湖组织,真能成气候?
寿王啧了一声。
不行不行,还是得多观察观察。
旁的不说,有那个心思的,起码得有点打江山的架势吧。
比如自己给自己封个王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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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熔金,郭府之中炊烟袅袅,大摆宴席。
南宫姣带着青川分阁诸人,一齐光顾。
这宴席应南宫姣要求,一改往日奢侈作风,满满都是现在赈灾给百姓发的种种干粮汤水。
倒是有好酒,欲敬酒时却被南宫姣婉拒,“明日我们还有正事,今日澜瑛阁众不准饮酒,来日有机会再与郭家主一同痛饮。”
郭啸东面对南宫姣时面露遗憾,接着又陪上笑脸连连招呼,可一转身就神情巨变。
在耳房角落拉住管家,咬牙,“寿王那边还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