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琴书哭得卖力,祁言在一旁哄也不是,不哄也不是。
杨月菀突然道:“言言,要不你把琴书娶了吧?”
祁言顿时气得一蹦三尺高:“杨月菀!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娶个不认识的姑娘回去?!”
杨月菀道:“她是刑部尚书家的嫡女,身份应当和你还是匹配的吧?”
“不要!我是不会娶她的!”祁言转头又对陶琴书道:“喂,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给你。”
陶琴书听了这话,气得不轻,她眼睛一红,就又跑掉了。
杨月菀恼怒地瞪了祁言一眼,然后离开去追陶琴书了。
祁言疑惑道:“我又做错什么了?”
何玺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这个德行,得亏你是太子,不然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杨月菀跟着陶琴书回去后,看着陶琴书哭得泣不成声,安慰道:“琴书你别哭了,祁言他就是个混蛋,他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陶琴书突然道:“菀菀,你还记得我同你说过的那个心上人吗?”
杨月菀想起来,陶琴书之前曾同自己说过,她幼年时曾入宫做公主伴读,遇见过一位小郎君,那位小郎君不知道是哪家公子,但送了她一块玉佩,并约定等她长大就娶她,她也因此对他念念不忘,等了他一年又一年。
杨月菀道:“记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陶琴书道:“那人就是祁言。”
“啊?”杨月菀满眼写着震惊,“不会吧?这么多年,你怎么认出来的?”
陶琴书道:“他额头有一道特别浅的伤疤,是当初为了保护我被刺客伤的,我绝对不会认错。”
杨月菀还是不敢相信:“不能吧?这不都是话本子里的桥段吗?再说了,当年那人不是告诉你他叫秦齐吗……”
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杨月菀不再说下去。她瞬间来气了:“我就说,怪不得你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他,原来是假名字!祁言怎么这样,欠下了情债,认不出来你不说,还想用钱打发你,真是太不像话了!你等我去皇后面前好好告他一状!”
陶琴书摇了摇头:“算了,他不记得我了,就算记得了又怎样,他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他喜欢的是你。
后半句陶琴书没有说出来,之前远远地瞧见太子,一直都是规规矩矩,以至于并没有认出他就是当年的秦齐,反而觉得太子对杨月菀格外不一样,她还暗自为杨月菀高兴,太子能为她这么上心。
说不介意都是假的,她等了他这么多年,他却转头就喜欢上了别人。
杨月菀道:“没关系的!可以慢慢来嘛,总会喜欢上的,再说了,他身边也没其他女人不是吗?你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两人笑着打闹,之后,这两人便成对地出现在祁言和何玺的面前,两人分工明确,陶琴书去对祁言温言软语,杨月菀在何玺面前撒娇卖乖。
她们还认识了天天跟在众人后面的的王钰,起初陶琴书还以为这人是杨月菀的情敌,经过一番打探才知道,她喜欢的原来是那个穷书生林得忠。
陶琴书不理解道:“你疯了吧,你一个世家的千金,和你门当户对的公子数不胜数,你怎么就喜欢上了一个穷小子?”
王钰道:“不知道,反正我第一眼看见他时,就非他不可了。”
杨月菀倒是觉得无所谓,她对这些身份悬殊没什么概念,陶琴书还在一个劲儿劝王钰:“你要不再好好想想?陈家的小公子也不错啊,还有于家的那位二公子,也是一表人才,你都可以考虑一下的啊!你真就认定他了?你不怕你爹打死你啊?”
见王钰打死不回心转意,陶琴书也不再废口舌,她拉着杨月菀离开:“走了走了,这人脑子坏了。”
这样的日子平淡过了好几个月,很快就迎来了新的一年。
宫中除夕宴特别热闹,许辞尘却称病不便出席,他一个人待在屋子里研究他那堆苦涩难闻的草药。
突然,他的房门被推开了,许辞尘头也不抬道:“莫画师不去宫宴吗?”
莫桃夭拎着个食盒笑嘻嘻地跑过来:“你不是也没去嘛。今天可是除夕,你一个人在这儿太冷清了,我来陪陪你。”
说着,她将食盒里还冒着热气的碗拿出来,道:“快尝尝,我特意去找厨娘学的,除夕不吃饺子怎么行?”
许辞尘默默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看了那碗饺子,对上她满含期待的目光,许辞尘无奈叹气,终是端起碗吃了下去。
莫桃夭就这样看着他把自己做的饺子吃完,她连忙递上手帕,许辞尘顿了顿,但还是接过了。
莫桃夭道:“怎么样,好吃吗?”
想起那饺子有种说不出的味道,许辞尘面不改色道:“尚可。”
莫桃夭兴奋道:“那就好!我以后天天做给你吃可好?”
许辞尘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