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淑走后,杨月菀来到许辞尘身边,歪着脑袋问:“师父,皇后她是什么意思呀?我可以经常去找她玩吗?”
许辞尘淡淡看了她一眼:“书都背好了?那我明日抽查。”
杨月菀立马哭丧着脸哀求:“不要嘛……师父我错了!”
于是,杨月菀晚上只能临时抱佛脚,可惜第二天还是没能避免被罚抄。
杨月菀气鼓鼓地在院子里抄书,太阳刺得她眼睛疼,可她不敢偷懒,要是被许辞尘发现就完了。
杨月菀认认真真地抄书,没发现偷偷溜进院子里的一个少年。
“嘿!”
“啊啊啊啊——”
少年突然出现在杨月菀背后,她被吓得大叫起来,连人带凳子一起滚到了地上。
杨月菀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她面前出现了一张正笑得顽劣的脸,她爬起来生气道:“你谁呀你!”
少年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干嘛要告诉你,胆小鬼!”
杨月菀生气道:“我才不是胆小鬼!你给我道歉!”
少年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戏谑:“我才不要呢,母后说皇祖母宫里有个漂亮妹妹,没想到是个胆小的丑八怪。”
说着,他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起来。
杨月菀不知该如何反驳他,急得直跺脚,她鼻子一酸,“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哇哇哇哇——你欺负我……我、我讨厌你,我要师父!呜呜呜呜呜……”
眼见杨月菀哭得越来越大声,少年顿时慌了手脚:“喂,你、你别哭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别哭了,待会儿母后知道了得打死我!”
杨月菀根本听不进去他的话,仍旧卖力地哭着,终于,这洪亮的哭声吸引来了太后。
太后皱着眉看着哭得满脸通红的杨月菀和在一旁缩得像个鹌鹑的少年,不禁觉得头疼,她扶额道:“言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少年便是太子祁言。
祁言有些心虚,小声嘟囔道:“我就开了个玩笑而已……”
杨月菀抽抽搭搭道:“他、他、他说我是胆小的丑八怪……”
这时,前来给太后送点心的秦淑碰巧听到了这话,她上去就拧着祁言的耳朵骂道:“臭小子,让你照顾妹妹,你倒好,给人家弄哭了!快道歉!”
祁言疼得连连叫唤:“哎哟,母后,轻点,轻点!疼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秦淑这才放开了他,恨铁不成钢似的瞪了他一眼:“还不快给菀菀道歉!”
“知道了!”祁言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声,然后转头看向正被太后护在怀中的小哭包,“你别哭了,今日之事是我不对,我不该笑你的,你其实挺好看的……”
祁言越说越小声,没人发现他默默红了的耳根。
杨月菀吸了吸鼻子,很快就破涕为笑:“没关系的!我叫杨月菀,我们以后可以做好朋友!”
见她这幅样子,祁言也拍拍胸脯保证道:“我叫祁言,今后在宫里,我罩着你!”
杨月菀“咯咯”笑个不停,秦淑则是又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臭小子,你又乱看些话本子是不是?一天到晚不知道好好做功课,太傅都来找我说过多少次了?”
祁言吐了吐舌头,捂着脑袋就跑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祁言经常来找杨月菀玩,带着杨月菀在皇宫里上蹿下跳,杨月菀刚开始还怕生,但在祁言的极力怂恿下,她也学会了爬树掏鸟窝,下水摸鲤鱼。
就在祁言带着杨月菀将皇帝池子里的鲤鱼捞上来烤了后,两人的恶行终于被曝光。
于是,秦淑将祁言从御书房提回凤仪宫好一顿打,据说整个凤仪宫都响彻着太子痛苦的哀嚎。
至于杨月菀,秦淑和太后都没有罚她,只有听说了消息去御书房领人的许辞尘板着一张脸训斥:“简直是胡闹!我平日里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一回去,杨月菀就跪在了地上,她低着头,不敢去看许辞尘,委屈道:“师父对不起……我再也不调皮了,你别不要我……”
见她这副模样,许辞尘头疼地叹了口气:“你啊你,可真是会给我惹麻烦……罢了,起来吧,左右陛下也没追究,切记,在宫中一切均小心行事。”
杨月菀点头“嗯”了一声,一起来就红着眼又要哭,结果被许辞尘一个眼神瞪得憋了回去。
杨月菀就这样在宫里住了大半年,祁言一有时间就会来找她,秦淑打趣道:“当初还欺负菀菀呢,怎么现在喜欢得不得了?”
祁言红着脸没说话,杨月菀却不在意,她抱着祁言的胳膊道:“哥哥对菀菀最好啦!”
祁言岔开话题道:“母后,菀菀她总由许太医教导不好吧,许太医那么忙,有空吗?”
在这大半年里,许辞尘因为高超的医术,在太医院受人尊敬,还治好了皇上的旧疾,在前不久,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