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调查太后中毒一事,第二日一早,何知沐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春夏刚进来,便看到了穿戴整齐的何知沐。
春夏很是惊喜:“小姐!您居然起这么早?”
要知道,除了上学,能让何知沐这么早起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何知沐打了个哈欠:“没办法,谁让我给自己惹了个麻烦呢。我先去找六皇子看看,你就在这儿吧,不用跟来了,我有事回去找哥哥帮忙。”
春夏点点头:“那小姐你注意安全。”
何知沐应下,然后就跑向了六皇子的寝宫。
她来到了一处非常偏僻的宫殿,一看就特别寒酸。
何知沐忍不住感慨:“这皇子怎么这么穷?”
六皇子自幼丧母,被祁言送出宫养了几年,后来被接回来后也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加之生母又是个低贱的宫婢,他在宫中的待遇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她站在门口,正犹豫着要不要喊一声再进去,门就突然被打开了。
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站在那里,他似乎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不知是郡主,本皇子有失远迎,还望郡主勿怪。”
何知沐连连摆手:“怎么会呢,我可不敢怪皇子。六皇子殿下,咱们进去聊?”
祁南轻笑一声,他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郡主请。”
“多谢殿下。”
何知沐走了进去,祁南将她引进屋中坐着,并给她沏了一杯茶。
何知沐双手接过茶盏:“谢殿下。”
她将茶盏放到桌子上,道:“殿下,我就不拐弯抹角了。请问殿下,昨日下毒之人,是不是你?”
祁南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郡主这是什么话?昨日郡主不是很相信我吗,为了证明我的清白,向父皇自请调查此案。”
我那是看你快被拖进大理寺,怕你被弄死,于是出来多个嘴,哪儿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啊?
何知沐在内心翻了个白眼,但她面色如常:“臣女自然是相信殿下的。但在真凶被抓到前,每个人都不是清白的,大家都有嫌疑,所以臣女只是正常的询问,还请殿下不要多心。”
祁南道:“都有嫌疑?那也包括郡主了?”
何知沐:“……”
不是,这人有病吧?我好心帮他,他居然还怀疑我!我就不应该多那个嘴!早知道就让他被拖进大理寺弄死算了!
何知沐在内心疯狂吐槽,但她还得维持体面的微笑:“没错,包括我。”
祁南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他“嗯”了一声,然后问道:“那郡主打算如何找出凶手?”
何知沐神秘一笑:“臣女当然是有底牌了。”
祁南问道:“什么底牌?”
何知沐道:“找爹。”
祁南:“……?”
何知沐起身,冲他行礼:“臣女还要查案,争取早日还殿下一个清白,殿下好生休息,臣女先行告退。”
何知沐转身离开。
祁南站在原地,看着桌上一口未动的茶水,若有所思。
他笑了起来:“还真有趣……”
这边,找不到任何线索的何知沐打算想何玺求助。
她特意起这么早是有原因的,这不,见了祁南后,她正好可以来堵刚下朝的何玺。
何玺刚下朝就见到了冲他热情招手的女儿,他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何知沐道:“帮我抓下毒的人。”
何玺道:“不是你来查吗?”
何知沐抓着他的衣袖撒娇:“不嘛不嘛,人家查不到嘛。好爹爹,你就帮帮我这么乖巧可爱美丽善良的女儿吧~”
何知沐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何玺心里一软,当下就给答应了。
何知沐高兴得直蹦跶,她道:“谢谢阿爹!我就知道阿爹最好了!”
她欢欢喜喜地跑回了寝宫补觉,接下来,她只需要在宫里混吃等结果就好了。
许是这次下毒之人实在高明,就连何玺都找了他整整四日多。
找到真凶的那天,何知沐正在祁嫣然宫里和祁邺明他们一起玩叶子牌。
听见有人来,何知沐立马慌里慌张地去收牌,祁嫣然赶紧拿出书在上面摆着,而祁邺明则是下意识地弹起来在她们面前走来走去,假装在给她们讲文章。
这三人的动作都过于娴熟了。
祁言身边的太监来报:“郡主,下毒的凶手已经抓到了,陛下正请您过去一趟呢。”
祁嫣然松了口气:“吓死我了……抓到凶手?何知沐,你这天天窝在我这里,你抓什么凶手?用意念抓的?”
何知沐微笑着威胁:“祁嫣然你再多说一句话我立马去陛下面前告状说我们刚才在干什么。”
祁嫣然恶狠狠地瞪着她:“……行,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