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群嘈杂,祁愿不想去听,他只想知道何知沐怎么样了。
他拉了拉宁王妃的袖子,宁王妃侧过身看他,温柔道:“愿儿怎么了?是累了吗?我让奶娘带你回去休息吧?”
祁愿摇摇头,但就是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
宁王妃疑惑道:“那是怎么了?”
祁愿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宁王妃仔细辨认,才勉强从中听出“郡主”两个字来。
宁王妃恍然大悟,她笑道:“原来是担心安平郡主啊。愿儿长大了,都会关心别人了。好孩子,别担心,郡主并无性命之禹,现下又被何夫人送回了将军府,陛下得知消息后也是派了宫中最厉害的太医去了的,安平郡主应当是没事的。”
听罢,祁愿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宁王妃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折腾一天了,快点和奶娘回去休息吧。”
祁愿有些犹豫,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宁王妃看出他的心思,打趣道:“好了,快回去吧,明日有了郡主的消息,我定第一个告诉你。”
祁愿这才乖乖地跟奶娘回了自己的院子。
将军府中,杨月菀焦急地询问着太医:“太医,请问我的卿卿怎么样了?她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太医冲她行了一礼,道:“夫人莫要担心,郡主她并无大碍,就是在湖水中泡了太久,寒气入体,染了风寒。按照现在的情况,郡主应当再睡一会儿就会醒了。”
听罢,杨月菀这才松了一口气。
太医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几味药,春夏见状立刻接过单子,太医道:“郡主此次风寒严重,老臣为郡主开了一副方子,按照上面的药材抓来熬药给郡主喝即可。每日三次,连续喝上半月便会痊愈。切记,万不可让郡主再受寒。”
杨月菀记下太医的叮嘱,连连感谢,然后让春夏将太医送出了将军府。
“菀妹妹,卿卿醒了吗?”
太医刚走,王钰便带着林枭进来了。
杨月菀刚想摇头,却听见床上的何知沐剧烈咳嗽起来,她赶忙跑过去,将何知沐扶起,轻拍她的后背,关切道:“卿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何知沐晃了晃像是要炸裂一般的脑袋,好半天,她才想起来自己因为救人落水这件事。
看着房里站着的众人皆是一脸担忧,何知沐有些不自在,她“嘿嘿”笑了两下:“哎呀,别担心嘛,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对了,那孩子怎么样了?”
杨月菀道:“他没事,我们去的时候,他就在旁边,还是他告诉我你为了救他落水了。”
何知沐看着杨月菀严肃的神情,知道她怪自己莽撞,她尽量避开这个话题:“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诶,林枭也在啊!”
何知沐看见了在王钰身后的林枭,瞬间就把他拿出来当挡箭牌。
王钰却只当是两个孩子想好好说说话,她冲杨月菀道:“菀妹妹,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们自己好好说说话吧。”
杨月菀点头,又叮嘱了何知沐几句后便随王钰出去了。
林枭上前来,看着她有些苍白的嘴唇,担忧道:“你没事吧?你今日行事太鲁莽了,万一你真的就沉入湖底了怎么办?”
何知沐却满不在乎:“不会的啦,我不是给自己绑桥上吊着的嘛,淹不了。”
林枭一阵叹气,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倒是何知沐,抓着他的手,兴冲冲地跟他讲自己今日在宁王府看见的宁王世子:“我跟你说,我见到宁王小世子哥哥了。他长得可好看了,简直就是京城少女的梦中情人。”
“……”
林枭不知怎么了,一把抽回自己的手,他淡淡扫了何知沐一眼:“是挺好看的,那你不如改日再去宁王府拜访。”
何知沐听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嗯,好主意。”
“呵。”林枭冷哼一声,一把拍开何知沐想要抓自己的手,瞪她一眼:“你最好一辈子待在宁王府,永远别来丞相府了!”
何知沐这才反应过来,林枭吃醋了。
何知沐指着林枭,笑得像个狐狸:“哦——原来堂堂丞相府嫡长公子吃醋了啊。”
“我没有!”林枭生气地吼了一声,脸一直红到耳根,他背过身,不再去理何知沐。
见人真的生气了,何知沐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伸手去拉他的袖子服软:“哎呀,我的错,我的错。别生气啦,我不去宁王府,好不好?”
林枭本想再多生一会儿她的气,但一听见她这么说,就又十分没骨气地转了回来。
见哄好了人,何知沐异常开心,林枭道:“天色不早了,你染了风寒,早些睡吧。”
何知沐点头,躺下盖好被子,然后目送着林枭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里,何知沐整日都在喝药,每次春夏给她喂药都是整得将军府鸡飞狗跳,她不爱喝药,春夏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