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被禁足在宫中抄书,祁嫣然没法去书院,而何知沐虽然没被罚,但为了装装样子,也对外宣称在府中禁足。
至于偷跑回来看自家姐姐挨罚的何羽,第二天就被何玺差人给捆去了书院,还特意告诉了李太傅他逃学的事,李太傅气得将他扔到禁闭室抄院训,抄不完不准出来。
永安宫。
“啊啊啊啊——”
祁嫣然趴在桌子上,写了一半的纸张散落满地,一旁的婢女忍不住提醒道:“公主……”
祁嫣然抬眸看了她一眼,不耐烦地将桌案上剩下的纸也扔到了地上。
她生无可恋地道:“若桃,你说我要不一辈子待在永安宫算了吧?”
名叫若桃的婢女哭笑不得:“公主,别说笑了,您还是快点抄吧,不然到时候陛下查起来可怎么办啊。”
祁嫣然绝望地叹了口气,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让若桃帮自己抄,可自从幼时让婢女帮自己做课业被祁言发现后,祁言每次看她写的东西都会很认真,并将她的字迹记住了,导致她再也没有办法作假了。
“若桃,我们走。”
祁嫣然突然起身向门外走去,若桃急得追上来,道:“公主,陛下说您抄完之前是不可以出永安宫的。”
听到这个祁嫣然就冒火,她快步走出去,没好气道:“不让我出永安宫,那我去院子里看看风景总行了吧!”
见自家主子有些生气,若桃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
祁嫣然不想让若桃跟着,便打发她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在永安宫转来转去。
她绕到后面的庭院,那棵百年老松依旧生机盎然,不同的是,树枝上似乎挂了一个蹴鞠。
祁嫣然正疑惑着,却突然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试图翻墙过来。
祁嫣然抱着双臂静静地看他表演,只听“砰”的一声,树上的少年连人带球地摔到了她面前。
祁嫣然被吓了一跳,半晌才反应过来,蹲下身去轻轻戳了戳他,道:“喂,你没死吧?”
少年身上带着阵阵的血腥味,他勉强支撑着自己坐起来,好看的脸上染上了血迹,平静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祁嫣然有些愣住了,倒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这个少年实在是太好看了!
狭长的眼睛,琥珀般的眸子明亮,浓密的眉毛因疼痛感微微皱起,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泛白,肤色白皙,左眼尾的一颗美人痣让他看上去诱人极了。
祁嫣然毫无节操地犯起了花痴,少年斜了她一眼,声音清冷:“你是谁?”
天!声音也这么好听!
祁嫣然心中又是一阵感慨,她没想到居然在宫里遇见个这么好看的帅哥。
她掩饰性地咳嗽两声,道:“那个,我是五公主,大越最尊贵的长乐公主。你又是谁?怎么会来翻我永安宫的墙?”
听见她是公主时,少年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的身份竟如此尊贵。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是西国送来的质子。”
质子?
这回轮到祁嫣然愣住了,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听见少年继续道:“我叫安禾·乔达勒,你可以叫我安禾。我的球不小心踢到你宫里的树上了,他们不让我进来,我只好翻墙了,抱歉。”
西国是边塞的一个小国家,资源匮乏,国家贫穷,皇帝昏庸无道,压榨百姓,只知道每日纵情享乐。本来祁言没打算对这个国家动手,是这个废物皇帝怕祁言有一天会来攻打他们,为了不失去自己的富贵生活,他主动将自己的大皇子送给祁言当质子,以此来讨好祁言。他本来还想将自己的皇后和妃子送给祁言,但祁言都拒绝了,并表示不需要。本来这个大皇子祁言也并不想要,但奈何那皇帝特别死缠烂打地想要卖自己儿子,没办法,祁言只能答应了他,并说在三年后送这位大皇子回国。
祁嫣然平常并不关心这些事,所以只是略有耳闻。
她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少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被自己亲爹卖过来的质子?”
安禾的神情瞬间暗淡了下去,祁嫣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道:“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没关系的,你这么好看,他把你送过来是他不知好歹,你放心吧,今后你就跟着本公主混吧。有我罩着你,这宫里没人敢欺负你!”
安禾怔怔地望了她一会儿,随即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其中的情绪没人能知道。
他道:“那日后就劳烦公主了。”
听到他道谢,祁嫣然的脸刷的一下红了,她不好意思道:“这有什么,我最近都会在永安宫,你可以来找我,我跟门口的侍卫说一声,让他们下次直接放你进来。”
安禾答应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每天都会到永安宫找祁嫣然玩,祁嫣然也期待着每次和他的见面。
“安禾!你看,这是我最喜欢的桃花酥,你尝尝!”
安禾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