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僵硬的退出去老远。
因着失去支撑,锦觅跌倒在地。
她轻轻喘着气,微微仰头看向众人,明眸潋滟,长睫忽闪,美的好像一只梦里蝴蝶。墨发如云,轻笼在她身侧,一张玉白的小脸虽然沾染了些许灰尘,依旧好似明珠生晕,不可逼视。就连被阿念扯下的小半截白麻外衫袖子勾在她肘间也好似拢着花蕊的玉兰花瓣。
她玉颈轻抬:“我才不怕,你把簪子还给我。”
阿念下意识递出了簪子。
锦觅有些诧异,挑衅似的冲她笑了一下。
这一笑,更衬得这绝色佳人甜似枫糖,美不可言。
一旁的轩抿了抿唇,怔怔看着锦觅,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了妹妹小夭。如果小夭流落大荒,是否也像她一样遮掩了真容,在何处被别人欺负呢?念及此,一股悔恨涌上他的心头。
“你打也打了,若没别的事我就走了。”锦觅将衣服整理好,然后拿起锁灵簪就把头发束上了。
“你居然是个女的?”阿念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锦觅歪了歪头,我是女的?原来我是女人吗?
“找两个人送这位锦觅姑娘回去。”轩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抬手。
“是。”两名护卫恭敬应道。
锦觅对他皱了皱鼻子:“不用你好心,我自己会走。”
她刚说完,便忍不住“嘶”了一声,原来被抽鞭子这么痛,那小六挨了二十鞭肯定比她痛十倍,可恶的相柳。
相柳虽然可恶,但是他有帮助自己提升灵力唉,那就算他有点可恶好了。
说到底,最可恶的还是坏女人阿念和坏男人轩,可是阿念是王姬,轩肯定也不简单。
这仇,还真没法报。
阿念自知理亏,毕竟让人扒女孩子衣服实在很没品,于是不再开口拦她。可若让她对锦觅说声“对不起”,那可真是比登天还难。
锦觅从袖中掏出一只小瓶,喝了几滴香蜜,自觉伤口已经不痛,见没人拦她,便自行回家。
路上,她一步一回头,确认后面没人跟着,这才放心。
偷偷从后院溜入自己屋中,锦觅长舒一口气。她快速脱下了粘血的衣裳,将之卷巴卷巴塞至床下,又抓紧时间换了一身新衣。
锦觅出房门打了盆水,打水时正好碰见了小六。
“怎么了?灰头土脸的。”小六问道。
锦觅抿了抿唇,轻快道:“呃,没什么,就是我今天出门时被野狗追了一路,吓得摔了一跤。”
小六盯着锦觅看了会儿,心里明白她在撒谎,但是锦觅既不愿说,他又怎好强行逼问。
晚上,锦觅躺在床上,脑海里回想了一遍今天发生的事,心里有些闷闷的。她还是第一次产生这种情绪,于是很想找个人聊聊,却又不知该找谁。
她戳了戳枕边的海螺,忍不住从怀中掏出那朵喇叭花,向其输注灵力:“相柳,你在吗?”
对面没有声音回应。
“相柳大人?”
对面依旧没有回应。
锦觅失望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想问问,贱民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被别人欺负了?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低沉的声音从喇叭花中传出。
“可别,不至于。”锦觅拼命摇头。
“废物。”相柳回道。
锦觅很无语,她就是不爱打打杀杀而已,怎么就成了相柳口中的废物?这天还不如不聊,心更堵了。
“那不是什么好话,下次再有人这么说你,你就揍他,打不过可以找我。”过了半晌,相柳的声音再次从喇叭花里传来。
听了他这话,锦觅点了点头,心中好受不少。
“嗯。”她小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