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但他小幅度环视一周也没发现有其他空着的座位。
在他不解的打算收回视线的时候,一个有些陌生的背影被他注意到。
转校生吗?
研磨只是稍微多注意了两眼,就低下头,做起了自己的事情。
我交完作业回到座位,看到后座的人已经来了。
我一边朝座位走着一边打量着他,布丁头,头发这个长度应该是个女生吧?
毕竟他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五官,直到我向下看了眼他的裤子,才知道他是个男生。
...有点冒犯了。
我坐到座位上,没再去注意他。
研磨感受到了前面人在回座位时投来的视线,他本以为对方会过来打招呼,他甚至都屏住了呼吸心里想着该如何说,但是那人径直走向座位,甚至在转身的时候都没有犹豫。
研磨不由得松了口气,默默希望对方能一直这样。
我在老师还没来之前,思考着要不要去女排部报名,但是又怕会发生以前的事情。
我只希望已经做了高中生的大家能不要这么幼稚。
老师走进教室的声音将我拉回思绪,我看向老师,翻开书,开始今天的学习。
话说这是我来学校之后的第一次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看起来十分和蔼的小老头,姓石田。
他上课的时候大家都很放松,常常会因为老师说的话而笑作一团。
“谁能举例几个和医疗相关的单词?”石田老师的视线在教室里转了一圈,看见了新来的我。“喔,新同学啊!我才注意到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没想到会点到我,顿了顿,然后才缓缓站了起来,向老师回答道:“朽木明子。”
研磨突然一愣,抬头看向这个光看背影已经完全与记忆里两样的人。
老师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我的姓氏,然后接着对我说:“那朽木同学你来举例三个有关医疗的单词。”
“Bandage绷带,Tweezers镊子,Gauza纱布。”我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都是还没学过的单词呢,但是很可惜纱布拼错了哦,来坐吧,我们让其他同学帮你改过这个错误。”我回答错了老师也不怪我,而是让我坐下,然后重新挑着同学。
老师注意到平时一言不发的研磨此时正盯着我,以为他是想回答问题,有些惊喜把他叫了起来。
“孤爪同学今天看着很不一样嘛,那就由你来纠正刚刚朽木同学的错误吧?”
听到孤爪二字我不禁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
应该只是同姓吧...?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小黑应该也在音驹才对啊,如果小黑在的话又怎么会不去排球部呢?
而且研磨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染这么显眼的黄发的人...
我短短一秒钟在心里想出了无数种他们只是同姓的可能,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纱布是Gauze,最后一个字母是e。”
“刚刚明子最后一个单词应该是想成a了。”
从他开口的那一刻我就似乎感受到血液凝固,呼吸停滞,我将他的声音与记忆里的研磨对比,直到他喊出明子二字,我才感觉血液开始加速流动,呼吸变得杂乱。
是研磨。
班里不少人在听见研磨说出明子这两个字的时候都惊讶了一下,就连老师都有些意外。“孤爪同学回答的很好,请坐吧。”
谁敢相信平时不与人交流的孤爪会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女转校生喊她的名字。
“朽木同学你认同孤爪同学说的话吗?”
我点了点头,说:“他说得对,是我记混了。”
...
“很好,那么下课吧。”石田老师将粉底放回粉笔盒,然后拿着书离开了教室。
我坐在位置上,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经过半分钟的思考过后,我还是转过了身。
在我转过身的同时,研磨也抬起头看向我。
两人相视无言,最终还是我打破了沉默:“好久不见。”
研磨偏了偏头,微微躲开视线:“嗯,好久不见。”
我“你昨天怎么没来?”
研磨:“发烧了。”
...我走的时候他就在发烧,回来的时候又在发烧吗?
有一种我不在的时候他头脑一直不清醒的错觉。
又是一阵沉默。
果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了吧...
我刚想转过身,研磨这时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妈妈再婚了,有了个弟弟,我再留在那不方便,就让我回来了。”我淡淡道。
研磨看着对方平淡的说出这句话,有些为她抱不平。
她又不是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