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针地把它包围,——那是属于宿主所有阴暗面的记忆凝成的情绪。
予眠顺手拢了一把,戾气进入她的体内。
久违地,她感受到了并不属于她的痛苦和绝望。
闪光灯和问话声此起彼伏,她欲躲闪,可人潮拥挤,她无处可躲。
“秦女士,请问您对于您丈夫是连环杀人犯一事是否知情?”
“秦女士,您对您丈夫是杀人犯一事有什么想说的吗?”
“秦女士……”
话筒递了一波又一波,她心疼妈妈不厌其烦地重复这些问题的答案,又讨厌这些记者老是追着妈妈不放,想要从她口中得知“第一手消息”。
跟狗仔队一样,对她们死缠烂打。
“别拍了,别拍了!”她一边哭,一边去推那些记者。 她试图拦住他们,好让妈妈快点走。
“哪来的孩子?快滚!”有人踹了她一脚。
她的心肺似乎都要咳出来。妈妈看到了,发了疯似的去推他们。
“我打死你们!谁让你们踹我宝贝的?!”
妈妈美丽的秀发乱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妈妈不顾形象地跟人打架。明明只有一点力气都妈妈,却为了保护她的孩子,拥有了巨大的力量。
警笛声,救护车的乌拉乌拉声,哭喊,怒骂交织,唯有妈妈发疯似的哭笑深深印在她的脑海。
“宝贝别怕,妈妈会永远保护你。” 妈妈捂住了她的双耳,对她说。
她看到一滴泪滑落,盖在了她的眼敛,湿湿的。
……
布诺·森又在布阵法,他问刚缓过神的予眠:“你看到了什么?”
“往事。”予眠说,她抬手,六芒星印赫然出现在她的手背上。
“予眠!你干什么?!”布诺·森道,”你想引魂入体?!”
“若想知道一切,那么就要,成为当事人。”
予眠轻吐咒语,六芒星币以残影转动,最后堪堪停住。
倒在大理石桌上的那一刻,钟表停止转动,滴答三声过,倒着行走。
一切看似平常,实则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