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容纾用凉水拍了拍被辣得发红的脸面。
“民间都说酸儿辣女,郡主腹中怀的说不定是小郡主呢!”
容纾失笑,“生姑娘好……正好我与丞相都喜欢……那你日后要与邢生生个小子还是姑娘?”
竹枝当即臊红了脸,她娇嗔道:“郡主!”
“没什么可害羞的!你这岁数在民间都该生两个了!”
“可……可竹枝还没成亲呢!”
“不还有半个月就成亲了!早早想好这事儿不也挺好的!”
被容纾调侃一番,颇有脾气的竹枝还不乐意与容纾再说话了,那气鼓鼓的模样,逗得容纾直笑。
主仆二人收拾妥当后便出去了。
没成想,二人走到半道上,还遇着两个意想不到的人——
孙若梅与她那唱戏的姘头楼胜愁。
四人迎面撞上,孙若梅却好似没没有半分躲闪之意,反而与楼胜愁走得更近了。
不足十步之距,双方皆停下脚步。
容纾率先问好,“这不是国舅夫人吗?今日也来春醉楼用膳?”
在外是不能失了礼数的,孙若梅也是好礼地与容纾回了过去,“可真巧啊,沈夫人!”
若说外头人称呼容纾会直呼其名也会叫容左相、郡主,可从没人喊过她沈夫人。
孙若梅这么一叫,倒是将容纾变为了沈平承的附庸。
容纾不喜这样,面上却还是端着。
“这位公子生得仪表堂堂,婀娜多姿……”容纾拉长了尾字,自上而下地打量了楼胜愁一番,“虽说比国舅好看些,但也还是小心些!”
孙若梅顿时笑出了声,容纾不懂为什么。
“郡主倒是会说话!我也觉得国舅貌丑无比!既然你我眼光相似,不如改日我请郡主吃顿饭!”
容纾可不敢应下鸿门宴,她淡淡笑着,“不必了吧……有那功夫请我吃饭,还不如带着你身边这位公子去四处转转!”
谁知孙若梅竟走上前,二话不说拉起容纾的手。
“郡主可别推辞啊!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改日一同吃顿便饭!”
说罢,孙若梅便错过容纾,与楼胜愁一同离去。
容纾觉得莫名其妙,她回头瞧了一眼离去的两人。
竹枝担忧道:“您可千万别去!她要害您!”
容纾饶有兴趣一笑,“她若带上她身边那个好看的戏子,我便赏脸去一趟!”
竹枝瞪大眼睛,“郡主……”
容纾挑眉,煞有其事道:“大鱼大肉吃多了,总得吃得清粥小菜改改口味!”
“您……您可别不喜欢丞相啊!”
“等你成亲久了你就知道了,即使你夫君生得再好看,你再欢喜他,日子久了也不免想看些新鲜的解解腻!”容纾俏皮地同竹枝笑道。
竹枝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总觉得容纾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
结束了春醉楼的美餐,容纾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回沈园了。
“表兄!夫君!”容纾踏入独华院,见沈平承与宋端方坐在庭院中喝茶下棋。
“郡主回来了!”宋端方冲着容纾笑着。
沈平承起身,扶着容纾走到桌边坐下,再给她斟上一杯热茶。
“吃蜀州菜怎吃得嘴肿了?”
容纾意犹未尽地道:“蜀州菜无比味美……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月儿可爱吃蜀州菜?”宋端方趁着沈平承不注意,瞧瞧悔了一步棋。
眼尖的沈平承瞧见了,懒得理会棋技极差的宋端方。
“表嫂全程只敢在那鸳鸯锅里的清汤里涮菜!全然吃不了辣!”
“早先便听说蜀州菜能辣得人拉肚子,看郡主的肿嘴,我倒是信了!”
待面前的茶水稍微凉了些,容纾方才端起来小抿了一口,“今日去春醉楼,不仅吃到了传说中的蜀州菜,更是听长公主说明亲王近来与秦永山走得近,还在正月里纳了个秦家旁系的小妾!”
沈平承蹙眉,“明亲王与秦永山走得近?”
“除此之外,我还在春醉楼遇上了国舅夫人和她那唱戏的姘头,国舅夫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还说改日请我吃饭!如此鸿门宴,我可不敢去!”
信息量太大,沈平承与宋端方惊得面面相觑。
“孙若梅的饭局纾儿可千万别去!她不是什么好人!”良久过后,沈平承担忧地同容纾嘱咐道。
“不去不去……我对她没兴趣!”容纾心虚一笑,她才不会说,她起了点想去的心思。
“郡主刚才说秦永山与明亲王走得很近……这是怎么一回事?”宋端方因着宋灵犀的原因对秦家相关的消息灵敏得很。
谈及此事,容纾不得不将方才知道的事都说与二人听。
“我私下问过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