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出现,一时慌乱,直接起身作揖,“见过郡主娘娘……草民许常安……”
容纾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冷冷地数落道:“可真是没规矩,除了皇族之人与长辈,谁人见了本郡主不行跪拜礼?”
许家两兄妹吓得赶紧双膝跪地,对着朝他们发难的容纾连连磕头,“草民无礼……还请郡主娘娘责罚!”
容纾乜斜了在一旁站着的沈平承一眼,沈平承意会,立即为她取杯倒茶顺便吹凉,再递到她的手上。
沈平承这样一副惧内的模样,许家两兄妹吓得瑟瑟发抖,半天不敢再说话。
容纾慢慢品茶,茶都喝完了,还是没出声让两兄妹起身,而沈平承甘当地位低的那位,一直站在容纾身边,许久不入座,见容纾喝完了一杯,沈平承再添了一杯。
容纾傲慢地抬了抬下巴,“你,去坐着……”
得了命令的沈平承乖乖坐到了容纾的下首处。
容纾盯着跪着的两兄妹,眯了眯凤眼,凤眼中满是鄙夷。
良久,容纾才出声。
“就算沈家男子能够纳妾,我容纾也不屑与一个没皮没脸上赶着当小的贱人互称姐妹!”
许秀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立即爬到容纾脚边磕头,“郡主娘娘,草民知错!草民知错!”
“知错?本郡主看你们兄妹俩的算盘都打到了我夫君的头上,怎么?都明知故犯了,才说知错?”容纾语气不急不缓,尾调拖长,压迫感极强。
兄妹俩不敢抬头,只敢保持着脑袋点地的姿势。
“呵……管家,把这两人丢到大街上去!往后这两人再来府上拜访,一律当窃贼处理!”容纾心里气着,却不爱多费口舌,便打发在一旁待命的管家撵人。
管家立即去后头唤来了三两壮汉,壮汉三下两下便把屁都不敢放一个的许家兄妹俩给拖出去了。
碍眼的人没了,沈平承赶紧堆笑上前与容纾亲昵,谁知容纾醋劲儿太大,一把将前来讨好的沈平承给推开了。
容纾冷哼一声,分外阴阳怪气地道:“沈丞相桃花挺旺的呀……要不要本郡主去外头给你挑几个中意的做妾啊!”
“纾儿可是家里独一无二的牡丹花!谁都比不上你!为夫哪会想要什么妾室啊!”沈平承殷勤地绕到容纾身后为她捏肩捶背,“那个女人生得还不如你的一根脚趾头好看!”
这话对容纾来说很受用,她眯着眼,嘴角上扬,“往里捏一捏!”
“好嘞!”沈平承任劳任怨地为容纾服务。
容纾的手摸来果盘里的一颗葡萄,抬高喂给沈平承,沈平承脑袋凑过去吃了葡萄,心里美得不行。
“你前脚走我后脚就醒来了,想着说你旧友来了,得好好打扮打扮与你的好友认识认识,谁知道碰上这么件糟心事儿!”
沈平承搭腔,“都怪为夫交友不慎!往后为夫坚决不与这种人往来了!”
“若往后碰见个心动的姑娘,你可否会让我同意你纳妾?”容纾又捏了颗葡萄把玩着。
如此问题,便是传闻中的送命题。
沈平承一笑,表明了忠心,“为夫只心悦纾儿一人,不会再有心动的!”
容纾满意地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葡萄喂到了沈平承的嘴边。
——
十二月二十八,是两口子回到岭南的第三日,亦是容纾的二十五岁生辰。
自容纾来了岭南之后,每日都会让竹枝早早喊她起床去向公婆请安,但二十八那日,沈平承与竹枝串通好了,让容纾睡个够!
待容纾睡到午膳时分醒来,臊得满脸通红,赶忙让竹枝快速打扮了一番,便匆匆赶往偏厅用膳。
家里人都围坐在餐桌前说说笑笑,没人动筷,显然都在等容纾出现。
“外公,爹娘,纾儿无礼,还请宽谅……”容纾觉得没脸见人,把脑袋埋得低。
沈母不在意这个,她笑呵呵道:“今日是纾儿生辰!睡到天黑都不打紧!”
容纾的面愈发红了,只得赶紧走在沈平承身边坐下。
“今日是外孙媳妇的生辰,这是外公的一点心意!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外公命人送来一个精致的小锦囊。
容纾双手接过锦囊,对着外公再三道谢,得了外公的同意后,她才打开锦囊。
锦囊内有一枚镶嵌了半块指甲盖大小的夜明珠的戒指。
夜明珠在锦囊中散发着翠绿光泽,而戒圈是由纯金锻造,如此搭配,竟然不显半分俗气。
“外公费心了!晚辈很喜欢!”
“喜欢便好!”
接着沈父沈母都送了生辰礼,每一件生辰礼都十分合容纾的心意。
沈母送了容纾一把金丝线绣的手工珍珠团扇,上头的祥云纹由上好的南珠缝制,就连扇坠也是暹罗象牙雕刻的子母球。
而沈父就务实多了,送了家里的田产铺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