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话说家乡味最是能治小病小痛,吃过油花直冒、酥软脆香的炙烤的羊肉后,容纾浑身的不适便都消散了。
——
年底事多,沈平承一用完晚膳,便着手去处理未完的公事。
容纾身子疲惫,便又回到被窝里躺着看书,由竹枝和叶妈妈在一旁陪着。
……
即将子时,沈平承放下手头的公务回房歇息,容纾便迫不及待地催促叶妈妈与竹枝离开。
沈平承见她两眼发亮,失笑道:“纾儿,你今日身子不舒服,便早日歇息吧!”
容纾本人倒是一副淡定模样,她娇笑道:“我身子早就好了!夫君你快过来吧!”
见容纾穿得少,沈平承的眼暗了暗,他哑声道:“为夫恭敬不如从命了……”
二人又是好一番折腾。
……
怎知二人恩爱过后,容纾又哼哼唧唧地裹着被子说脑袋疼想吐要沈平承抱着睡。
沈平承既担心又无奈,只得抱着他病弱的娇妻歇息。
容纾在他怀里温顺地蹭了蹭,不久便就着他的体温入睡。
——
寒夜风吹,小窗吱呀。
沈平承被声响吵醒,正想起夜,他便察觉怀中的人儿滚烫得很,他忙低头用唇碰了碰容纾的额头,惊觉容纾额头滚烫异常。
他一人定是照顾不来,只能去喊叶妈妈与竹枝来帮忙。
叶妈妈来了后,冷静地指挥竹枝去倒凉水,并让沈平承去吩咐厨房热一热睡前熬的药。
容纾睡不太安稳,一直说着些胡话,众人皆放心不下她,纷纷围在床边守着她。
一刻之后,女使送来热腾腾的汤药,沈平承小心接过,而叶妈妈轻轻叫醒容纾。
容纾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床头吹药的沈平承,她眨了眨眼睛,觉得困倦,又要闭上。
“纾儿乖,把药喝了再睡!”沈平承将汤药吹凉后方才送到容纾口中。
温热的汤药入口,容纾被苦得五官都皱在了一块儿,接着沈平承又送来了一口,她只得再张口喝下。
沈平承耐心给容纾喂着药,后来容纾觉得太难喝了,不爱张口,还是叶妈妈去取来糖块,往容纾口中塞了一块。
容纾喝了小半碗汤药,忽然面色一凝,沈平承还没反应过来,容纾就趴在床边呕了起来。
“哎呦老天爷啊……怎么呕出来了……”叶妈妈惊呼一声,立即扯了块巾子去擦容纾的嘴。
“纾儿!”
沈平承随手将汤药塞到一旁的竹枝手上,慌忙抱起容纾,给她拍了拍后背。
不拍还好,这一拍,容纾倒是捂着嘴又要吐。
还是竹枝聪慧,立即找了盆,给容纾接着,容纾吐了好半天,吐出了今夜吃的饭菜,到后面,胃里空空,只能吐些酸水。
吐了一番,容纾脑子发昏,面色发白,半天喘不来气。
“纾儿,觉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喝水?”
“我好难受……”容纾红着眼眶,靠在沈平承怀里缓了好半天。
“我这就让邢生入宫请御医!”
容纾皱着脸,拒绝了,“也快天亮了……天亮了再说……”
“你的身体耽误不得!”
“没那么娇弱……”
在容纾的坚持下,沈平承可算不提请御医的事了,不过容纾病成这副样子,他也不放心丢下容纾去上早朝。
天亮之后,他让邢生去宫里告假,再把张御医带回沈园为容纾诊治。
……
折腾了身边人小半夜,身边人累了,容纾倒是精神了,张御医来时,容纾正等着沈平承给她剥鸡蛋壳。
“郡主,张御医来了!”
沈平承正巧剥好了鸡蛋,他把鸡蛋递给容纾,“吃吧,吃完再看病。”
“蛋黄太腥了,你吃吧!”容纾把鸡蛋分成了两块,再把蛋黄揪出来,放到沈平承碗里。
“纾儿从前不是最爱吃蛋黄吗?怎么换口味了?”沈平承夹起蛋黄,送入口中。
“这段时间胃口不好,以前爱吃的鱼,现在只觉得腥臭无比!”
沈平承回忆起这段时间,容纾似乎胃口不太好,平常爱吃的几样东西都失了宠。
用完早膳,容纾去到厅里让张御医诊治。
张御医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眉头紧皱,容纾沈平承以及一旁围着看的竹枝和叶妈妈顿时紧张了起来,生怕是出了什么问题。
“郡主近来胃口不佳,时会呕吐可对?”
容纾点点头:“平常爱吃的羊肉和海鲜,而今觉得无法入口……”
“睡眠如何?身体可有什么异常?”
“和平常一般,睡到午时,但用过午膳后,又莫名觉得疲惫,每日不睡五六个时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