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丞相不方便见人……”
邢生嘿嘿一笑,“竹枝姑娘,我不是来寻丞相的!我是来寻你的!”
竹枝一愣,“寻我?”
“竹枝姑娘,我……我……”邢生的脸生出了些许红晕,他不知所措地挠挠后脑勺,“我听郡主说,要给你寻一门好亲事,正巧我也到了该娶妻的年岁了,便想来问问你……”
竹枝目瞪口呆,她没想到邢生竟然是来说亲的。
“我……我就是想来问问你,觉得我如何……”
竹枝也闹了个脸红,她张口了半天,却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啧……”
邢生竹枝皆被后头发出的声音吓得一激灵,一回头,二人发现沈平承慵懒地倚靠在门边看着他俩。
沈平承笑道:“你们继续!别管我!我就是来凑个热闹的!”
“可是郡主喊竹枝去伺候了?竹枝这就去!”脑子转得快的竹枝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溜了。
偌大庭院,冷风吹过,只剩下觉得好戏看到一半就没了,分外遗憾的沈平承,以及尴尬到脚趾抠地的邢生。
沈平承走上前,郑重其事地拍了拍邢生的肩膀。
“你小子倒是有意思!趁着人家姑娘守夜过来说亲,可真有你的!”
邢生羞涩一笑,“那还请您帮我引荐引荐?”
沈平承冷哼,一巴掌拍到邢生脑袋上去了,“还真以为我夸你呢!大半夜过来说亲,亏你想得出来!要说亲媒婆长辈礼书少不了,你就自己一个人空手过来,像个什么样子!”
邢生委屈地摸了摸脑袋,“邢生知错!”
“知错便好!我会让夫人去问问竹枝的意见的!竹枝可是夫人的心头肉,事情要真是成了,竹枝肯定是要风风光光地出嫁,咱们这边肯定不能输!你的彩礼,我替你出了!”
邢生一喜,赶忙道谢,“多谢丞相!我的幸福就靠您了!”
“得了吧!赶紧回去休息!”
“是!”邢生傻笑着跑了。
月下,沈平承看邢生那欢快跑开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连邢生都该娶妻了……
果真岁月如驰……
——
自验收河堤回京,沈平承奉命在家休憩七曜方才返回朝堂议事。
沈平承一出现,朝中不知有多少心怀鬼胎之人胆战心惊。
而宋端方怕是最开心的那一位,毕竟沈平承不在的日子里,他成了秦家一派的活靶子,若非盛瑾还有点良心,知道要救他,不然他早被那群人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河堤验收出现纰漏之事在沈平承返回朝堂之前已然被反复提及过几回,加上盛瑾授意沈平承几人低调查办此事,于是沈平承在并未在早朝时提及此事。
不过,比起灾银贪污案,最为要紧的还是改善凉州民生。
“孤听闻沈右相此次外出感慨颇多,可愿意与孤说说?”
沈平承瞧一眼象笏上的文字,再出列上奏,他长身鹤立,微微躬身,“陛下,臣此次外出,途径凉州之时也曾入到民间探访寻常百姓家!”
盛瑾眼里含笑,“爱卿有何想法,不妨说说看!”
“凉州地处边疆,又饱受匈奴侵扰,民生堪忧!臣经多方勘探,以为欲改凉州民生,不妨广通商旅、开办学堂,则凉州可得发展!”
盛瑾沉吟,“凉州不得发展已久,此乃孤一大心病,一会儿还请爱卿与孤去书房详谈此事!”
“是,陛下!”
旁人一听盛瑾召沈平承去帝宫书房谈事,原本在嗓子眼悬着的心,此刻已吊在了舌头尖。
秦永山面色阴沉地轻咳了一声,离他不远的杨适听着了,只得硬着头皮出列请奏,“陛下,臣有事要奏!”
“说!”
“听户部说您的生辰快到了,臣想请您操办一场生辰宴,让天下同庆!”
盛瑾的面色顿时由晴转阴,他眉头紧锁,不由得怒道:“灾银被贪了百万两,百姓尚且不得安定,孤有什么脸办生辰宴!”
杨适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他慌忙“噗通”一声跪下了,“是臣失言!恳请陛下责罚!”
“即日起,杨左相一月不得入朝!并扣除半年俸禄!”
纵使百般不情愿,杨适只能叩首谢恩,再狼狈地离去。
秦永山怒瞥杨适离去的背影。
杨适这人虽说高中探花,但他的脑子却朽得如同榆木一般,不知变通又办不成一件好事。
自他上任以来,被盛瑾大罚过三次,即便是与他一边的人,都忍不住要瞧他笑话。
……
早朝过后,沈平承照约去了书房与盛瑾谈事,不过早朝下得晚,原先的谈事便改为边吃边谈。
沈平承查出灾银案后,盛瑾愈发器重沈平承了,此次沈平承前来与他一道用膳,他还送筷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