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似乎觉得有些好玩,她偷偷说道:“母妃,义母喝的药也香香的哦!”
“你这孩子!这药闻起来再香也是有毒的!”宋灵犀怕干扰了盛瑾,便打算带楚儿回宫,“陛下,太后,妾身先带楚儿回宫了!”
“去吧……”盛瑾心里头郁闷得很,只对宋灵犀挥了挥手。
“祖母、父皇、义父,楚儿先走了!”楚儿笑眯眯地朝着几人挥手道别。
盛瑾目送母女二人走到门口。
楚儿趴在宋灵犀肩头,笑嘻嘻道:“义母喝的药和母妃喝的药闻起来好像哦!”
宋灵犀无奈笑道:“母妃何时喝药了?”
“在楚儿很小很小的时候,那时候,母妃的肚子还是大大的……”
现场忽然安静得仿佛头发丝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你再同母妃说一遍……母妃肚子大的时候……喝过和你义母一般的药?”宋灵犀眼眶发红,直盯着说出那话的楚儿。
“是呀……都是苦苦香香的,像是花的味道……”
宋灵犀当场愣在原地。
上座的太后与盛瑾也是听得真切。
盛瑾面色一凝,心想终还是找到了秦家的把柄……
此事事关重大,盛瑾当即对着在一旁待命的张御医下令,“还请张御医将烈性避子药配出来让公主辨认!”
“是……”
宋灵犀回过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步伐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她走到盛瑾跟前,盛瑾亲自下了高座,安慰宋灵犀,“你且在这儿呆着吧……”
“陛下……”宋灵犀想起即将临盆却死在她腹中的孩子,心疼得好似被人捶打火烤一般,“陛下可否为妾身与那个可怜的孩子……”
盛瑾不顾众人在侧,伸出手,轻轻拥了一下宋灵犀,他叹息,“你的事情与郡主的事情一般要紧。”
……
张御医配成了烈性避子药,送到了楚儿面前。
盛瑾蹲在楚儿身边,同楚儿说道:“你为父皇闻闻这药,是否与你母妃义母的药有所相似?”
楚儿凑上前,用小手扇了扇,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父皇,就是这个味道!”
“此事我绝不会姑息……”
宋灵犀泣不成声,她浑身发抖……
原以为,是她自己身子不争气,没能留下那个孩子,没成想……是有人谋害了她的孩子……
如果那个孩子平安降生,而今也是个两岁大的男孩……
“且将这三人押入大牢,孤要亲自审问!”
沈平承看了一眼宋灵犀,再想想卧病在床的容纾,能扯起关联的只有皇后秦云华了。
秦云华恨盛瑾一心只有容纾,让她失了作为皇后的体面,所以毒害容纾。
而宋灵犀……因为当年与容纾有几分相似,颇得盛瑾青眼,几次承宠,不仅生下楚儿,还怀上一个男孩……所以秦云华忌惮宋灵犀。
众人散了之后,见盛瑾送走了宋灵犀母女,沈平承跟在了盛瑾身后,走至无人处,沈平承方才开口说话。
“想必陛下也猜到这背后之人是皇后了吧?若真是皇后的手笔,陛下可会为了纾儿和宋贵妃废了皇后?”
“孤……会找机会的……”
而今秦家愈发猖狂,自打沈平承和容纾成亲之后,沈平承由他们想拉拢的对象,变成想打压的。
沈平承出身低微,除了几个正派的前辈的支持,他最大的靠山就是盛瑾了,他被打压,就是盛瑾被打压。
“若皇后生下嫡子,还请陛下莫立这个孩子为皇储……若陛下不听,臣只好携纾儿回岭南老家安养……”
“这是孤欠她们两个的,你不说,孤也不会做。”
“陛下能有如此觉悟甚好,内子还在家独待着,臣先告退。”
——
沈平承到达容府时已然是丑时了。
容纾解了“沈园人士不得入内”的令,沈平承得以在这府中来去自如。
竹枝刚刚伺候容纾睡下,她刚出房,便碰着了沈平承。
对于沈平承先前的做派,竹枝还是有些怨言的,见了也只冷淡招呼一声。
沈平承又问了容纾的情况,得知她今夜病得重,沈平承放心不下,执意进房去看。
房中亮着几盏微弱的小烛,容纾躺在床上歇息着,与先前一般,那张瘦得差点脱相的脸上毫无血色,呼吸也称不上均匀。
沈平承呼吸一滞,颤抖着伸出手抚摸容纾的头发。
几日不见,她瘦得不成样子了,还记得成亲那会儿她虽然瘦却还有些丰润的底子在,成亲四个月,她一直被小人算计,又不曾觉得在沈园的日子快乐……好好的一个女子被消磨得骨瘦如柴。
“竹枝……想喝水……”容纾闭着眼,喃喃道。
沈平承见床头有壶子,便去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