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殿中空无一人,春和刚进殿中,便把苏芫莺一人孤零零地丢在大殿正中央,忙着上前禀告她知晓的情况。 苏芫莺垂头站在大殿中不能直视皇后的面容,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两人交谈完之后召唤她。 春和用手贴着唇凑近皇后耳边说话,导致主位离苏芫莺站得位置不远,可是她却连支言半语也没听见。 皇后支着头懒散地看着下方站着的苏芫莺,她听着耳边婢女汇报的讯息,心中百转千回,春和谨慎的汇报完之后,往后退了两步,等待她的开口。 余瑾薇眼波流转瞥了春和一眼,两人是对年的主仆,只是一眼,春和便知晓了她心中的意图,替她开口道:“昨日孟公公去冷宫做了何事?细细禀来。” 刚刚苏芫莺等的无聊,想要偷偷地一觑皇后的真面容,她狗狗祟祟抬眸控制着没抬头,这下却被春和打乱了她的计划。 苏芫莺只好先回答她的问题,如实禀告:“孟公公,嗯……昨夜他来殿中睡了一觉,第二日换了身衣裳。” 春和眯着眼看她,还在等她的下文。 苏芫莺说完了,已经站在殿中闭上嘴不吱声,对于皇后叫她前来一事仍是略有些迷茫,直到现在,她站在皇后的面前,她依旧不知找她前来所谓何事。 春和等了半天,只看到殿中的人拘谨地缩着身子,也不敢抬头,嘴巴也抿得紧紧的,俨然一副宫中下人的基本常态。 以为是她心中害怕孟贼,不敢直言,于是春和拿出了她惯用的拉拢人心的招数,“不要怕,你若依照实言一一说出,你便是皇后娘娘的人,量那阉人再怎么奸坏,也绝不会动你半分。” 说到这,春和顿了顿,语气充满了诱惑,“若是你说出实情,娘娘会赏你无数金银珠宝,布匹棉麻,甚至可以把你从冷宫调出,给你个油水大的位置当差。” 对于她说得这些,苏芫莺只有满脑子疑问,她不是已经说出实情了吗,为何还要说?说什么? 她弱弱地道:“奴婢说言,已经是实情,并且就是昨夜孟公公所作之事,奴婢没有半分添漏。” 春和听她如此说后顿感无语凝噎,她自然是不信狡猾如孟寇屿会白白跑到冷宫,什么也不做。 她正准备再问,皇后突然抬头制止了她,只听得属于皇后的高贵冷艳的声音传来,“他和谁一起睡的?” 苏芫莺年纪尚小,不通人事,皇后这话在苏芫莺耳朵中,自动理解为他和谁在一个屋子里过夜,她实诚地回答,“和奴婢在一个屋里睡的。” 顿时,她瞬间感觉到两道视线变得灼热了。 春和有些激动道:“娘娘,之前我们送去的那些美人探子,全被阉人处死,还以为是他有心无力,没成想是他另有所爱。这下可好了!” 若是能让这个小宫女抓住孟狗的心,不,只要待在他的身边,让他灭亡是迟早的事。 皇后也想到了这一点,当即从懒散的姿态变得认真起来,她坐直身子,向台下人唤,“抬起头,本宫看看。” 苏芫莺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只能她们命令一句,她照做一句。 她直愣愣地抬起头,面上也不知作何表情,就在她思考该往哪出看时,是看花瓶还是看屏风,却对上了皇后一双冰冷的凤眸。 只是一眼,皇后笑了。 “怪不得那阉人漏出这等破绽,你确实值得。”皇后一双凤眸带着笑意。 从刚进门苏芫莺就听不懂她们的潜台词,更别提现在,她整个人就像是蒙在了一层水雾之中,根本看不见不了解。 苏芫莺姣好的面容上自带少女的天真纯稚,长相却又带着不自知的媚态,正是每个男人心中最喜爱的容貌。 皇后见她貌美,于是彻底动了刚才心底的念头。 她直言,语气不可逆的宣布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本宫的人,自今日,你被正式调去司礼监当奉茶宫女。” 苏芫莺被这突如起来的消息晕昏了头脑,为何突然去司礼监了?怎么又是皇后娘娘的人了?话说皇后的人是什么意思。 她全然不知,她睁着什么也不懂水汪汪的眸子,看着皇后,不知道该说做些什么。 总之,她现在就要去司礼监当值了。她稀里糊涂的来,又一脸懵逼的走,其中的过程只有皇后满意了。 司礼监不属于皇后管辖的地方,可她要是想随便塞进去一个不起眼的下人,皇后的地位在这倒是毋庸置疑能办成的。 苏芫莺挎着一个包袱,里面装得是她仅有的几件换洗衣裳,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小太监,七拐八走。 她低着头紧紧地拽着手中的包袱,试图给自身一些安全感,司礼监太监云集,无论是人还是地方,她皆是不熟悉,因此有些对未知的恐慌。 小太监是皇后的人,对于她来这儿,没多问一句,直接按照上面的吩咐个她带到了一间通铺的屋子里,“这是你睡的地方,把你手中的物件放下,来跟咱家走。” 苏芫莺以为他要带她去准备一些宫裳或者是接受入职前训练,结果小太监把他带到了司礼监内宫衙门来,他简单地与苏芫莺讲述了下茶具的位置,以及如何冲泡一系列等等。 他说话速度较缓,声音温和,同时细细地掰开了来说,“……孟公公一般只喝第三泡的清茶,切勿记混了。” 苏芫莺听了个基本懂,她回道:“多谢公公,晓得啦。” 她说了明白之后,太监立即把她一人丢在原地,同时一道与之而来的还有道嘱咐:“现在你可以泡茶了。” 苏芫莺看了看朱红色的木门,周围寂静,她咽了咽口水,扣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