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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延山,人迹绝灭,却万径生林。

此时树头上一些惊雀跛爪闪过,偶尔带下几簇昨夜瓢泼下来的大雨。

树下亭中,是一衣着朴素的,看着就像活了几个百岁的老者坐于席中,只见他低眸啧嘴,瞧着眼前这无解的棋盘,他一手是抚着垂脖的白色长胡子,另一手将原本意图下落的白子,直线抛向旁边装着黑色棋子的竹色棋奁中。

“看来,你这是依旧使得这棋局无解啊!”

白子落入黑色棋奁中,瞬间就消失不见,老者却是睁着一双神采奕奕的眸子,看向棋盘另一处的人道。

那人带着骇人的面具,不动声色,亦看不透其脸上的情绪,他轻而易举就将那混入了黑子中的白子给拾出。

两指轻轻一掷,白子转而“哗啦”一声,正落白棋奁中,“您老不是一向讨厌白子黑子混为一谈嘛。”

老者张了张嘴,没说出话,但却又是欲言又止,明显看出这是忍了又忍,已经是无语至极,略先破功了,只见他起身挥了挥袖子:“行了,别给我装了,今日劳你此番作为,又是为何事?”

“啧,不愧是您,如今却是有一事需得您相助,您只要应了,这棋局那就一定有解。”黑衣玄袍之人索性也不再装了,直接开门见山。

“只不过,这有解无解并不是老身当下感兴趣的事儿呐。”一向苛刻于攻研棋术的老者起身负手而立,叹道一声,抬眼聚眸观望着远处被昨夜大雨冲涮过后的青天。

黑衣玄袍之人以为有什么重要之事,这白发老头儿竟然连一向要解开的棋局都不着急了,:“那您老这当下感兴趣的事是?”

“听说你那弄来个姑娘?这么多年……”

“您视棋如命,自然知晓,这棋无论是白子,或是黑子,行棋时却并无太大差异,您说呢?”

……

鬼阎府邸。

睁开双眼的第一秒,徐来四肢麻痛至无感,头脑昏痛又沉重,她以为自己睁开了双眼,实际上那眼皮只是勉强被掀开了一点点,入目是一片毛茸茸的东西,出现在了她本就糊里糊重、还未完全清明的视线之中……

吴婆子在一旁正往火堆里添着火把,上面驾着一口直奔水汽的锅壶,听到身后的动静,转头就看到那欲挣扎而起的姑娘,便立刻起身道:“欸欸!姑娘,你先别动,快歇歇罢,药熬好了,婆婆去给你乘一碗过来。”

眼看这刚刚还要挣扎而起的人立马不动,乖乖躺下,吴婆子才放心去处理那锅盖子被沸药震得扑扑而起的药盅,盖子隔着一层布被掀起,是深黑的药水,不禁想起昨夜……

吴婆子遂叹息一声,也不知道这姑娘是经历了何事,被鬼阎帝抱回来时,那一身被血染红的蓝衣,竟然连雨水都未曾冲刷而净。

而这边的睚眦却是在正一个劲地往床上躺着人的脑门处凑,徐来不想看见它都难,时隔几天不见,它这头上的黄毛毛怎么给打结了呢?习惯性地想伸手想它,可再刚伸出手的瞬间,她却是又收了回去。

徐来欲起身、却在被吴婆婆喊住的一刹那,一股熟悉的热流从腿间袭来,她短暂怔了一瞬随即又明了,大抵是葵水来了,便不敢乱动,躺回原处,睁了一会儿眼睛,又闭上,昏昏沉沉的脑子不得不想着事。

睚眦见床上的人伸手出来了,以为那人想同自己玩但够不着,便哈哈出那粉色的舌头,露出雪白的两排牙齿,伸出两只前爪就想着往床上跃!

——“小眦,别胡来!”

吴婆子一看,这还可了得,小姑娘比这睚眦不知小了几倍。

此声一道,睚眦立马老实下来,渡着颓废的步子,蹲下庞大的身子一旁,脑袋往两只交叠胖乎的前爪上一塔,眼睛骨碌碌地转,看着床上的人匍匐着起身,吴婆子端着一碗散发出怪怪的东西给床上的人喝。

看着递过汤药的那只布满皱纹的手,徐来微微抿唇以示谢意,伸手轻轻接过,一张脸埋在碗里,咕嘟咕嘟地一会儿功夫喝完了,

吴婆子接过碗,碗里竟然是一滴黑汁都不剩,抬头看看了对面人,许是汤药冒烟的缘故,她睫毛似是湿润的,听她道了句,“谢谢吴婆婆。”

“好好休息,姑娘家的,葵水来了,要注意保暖。”

“嗯。”

被忽略的、正在失落中的睚眦听闻外头的动静,原本死皮赖脸瞬间变为兴高采烈,摇上尾巴就走上了去。

吴婆子一转身,就看见一人从洞口外逆着光走来,一身黑色玄色衣袍,睚眦一副想黏上身却是不敢的样子,不是鬼阎帝还是谁?

“阎帝,姑娘刚刚已经喝过药了。”

黑衣玄袍之人道:“嗯,你先下去吧。”

按理说吴婆子是要走,可……

这昨夜阎帝抱着那姑娘回来,身前沾染了一身的血,立马就是掀开查看血源处为何处,幸得她及时阻止……这女子怎可随便被人给看了去……

再后来就是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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