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檀寒假回宁城,为了避免白景川叨叨她,白天几乎不在家里待着,晚上就锁着房门不出去。也得幸亏白景川工作很忙,不然也躲不掉。
按白静檀的观察来看,白景川还不知道她和闻叙白谈恋爱这事儿。
快到年底,闻叙白工作也忙,所以俩人的联系也少了很多。
白静檀寻思自己的初试肯定过不了,就在学习之余出去拍风景。
宁城的冬天是雪的世界,白茫茫的天与地连接到一处,叫人看不到尽头。
自从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之后,白静檀就没去过老家过年,也没再感受过一大家子人热闹地吃过大年三十。
高楼矗立,人与人之间竖起一道道墙,年味自然也少了很多。
白静檀拍了一天的赶集,心满意足地坐在台阶上查看拍的素材。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说来去年是在外面过的年,那时候给闻叙白打电话,他还在公司加班。
那一刻她能感觉出他的落寞,因为她也是一人在外。只是不同的是,她身边有很多人,而闻叙白那边太静。
如果说得到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那失去得比较多,是不是就该舍弃所得到的呢?
白静檀在那通电话里,说下一个年他们一起过。
那就是明天。
她打了车,急急忙忙回到家,整理出前年闻叙白睡的那间客房。
白景川回到家,就看到白静檀不断抱着东西走来走去,他随口问了句“有谁要来吗”。
回答他的只有白静檀的脚步声。
白景川:“......”
他抱臂倚靠在门框上,嘴角挂着看戏的笑容,问白静檀:“究竟是谁啊?让我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主还屈尊打扫房间啊?”
白静檀哼了一声,继续换手里的被套。
白景川看了半晌,脸色渐渐严肃,他走过去搭把手,“以后去男方家,让你做家务,你就说不会知道吗?”
“为什么啊?”白静檀不理解地问他。
白景川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从小到大做过几次家务?如果让你嫁的人,把你的生活变得只跟日复一日的家务活打交道,那这个男的有什么用?你还跟他结什么婚?”
白静檀抓着被子两边,和白景川一起将被套撑开,做完这些,她重重地舒了口气,身体呈“大”字型躺在被子上面,对着天花板道:“我才二十出头,别跟我谈结婚的事,三十岁之前不考虑。”
白景川也在另一边躺下去,“等你到三十,比你大七岁的人都三十七了,他还得等你十年。”
白静檀慢慢侧过头,有些心虚地看白景川,故意做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能不能别老提闻哥,你还是不是我亲哥,怎么老想着把我推给别人呢!”
“你但凡看男人眼光靠谱点,找个比闻叙白更好的,我二话不说告诉闻叙白,别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白景川嗤笑了声。
“你这人说话真难听,在你手下工作也是倒霉。”
“跟你谈你的好哥哥呢,转什么话题?”
“我的好哥哥不是只有你吗?”
“只有我?”白景川仿佛来了劲,立马撑起半边身子,“他是转变成什么身份了?”
“烦死了,你好八卦,这么闲的吗?”
“白静檀,我发现你从小到大都特别喜欢干一些毫无意义的事。高中的时候,被一帮校外的混混欺负,不告诉我。上大学,生活费用完了也不说。大四要去休学旅行一年,先告诉闻叙白,再告诉爸妈,最后告诉我。你以为那些混混,为什么突然不找你了?我哪个月没多给你打钱?你要休学,真当爸妈会同意?真的那么由着你?我是你哥,在外面受欺负了,除了我和爸妈,你还能找谁?别人愿意帮你,大多都要在你身上图点东西,只有我们,不会求任何回报。”
白景川无奈叹了口气,“同理,闻叙白是个不错的男人,但他背后的家庭呢?他的父母,那些个兄弟姐妹,有哪个好惹?别谈你还是个大学生,就算你有几年社会阅历又怎样?所以你瞒我干什么?真不知道你脑子什么做的,该聪明的时候笨得要死。”
白静檀沉默地听着,心底泛起一阵愧疚,可还是嘴硬着,“要是被他家欺负了,就立马分手。一个男人而已,还不能换吗?”
“逃避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态度,逃避了这次还有下次,问题永远不能解决。你应该让自己强大起来,强大到任何人都欺负不到你,这才是真正的成熟。我白景川的妹妹,遇到问题不能退缩,不然丢的可是我的脸。”
“哥。”白静檀软绵绵地叫了声。
白景川笑着应,等待她的下文。
“你都知道了?”
白景川:“你觉得白景川想跟我妹妹谈恋爱,还瞒着我,这是人能干得出来的事吗?”
白静檀无言以对,她要找闻叙白算账,亏得还给她整理房间,他一直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