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做人的道理白静檀还是懂的。
0:【一分钱?】
0:【呵!】
反正红包已到手,白静檀看了消息就摁键返回。
距离闻叙白说的二十分钟,还剩两分钟。
她转身对着墙上的镜子照了下,头发乱乱糟糟,很油。
放假作息紊乱,右眼还得了麦粒肿,才消下去一点。
嘴唇发白,眼底乌青。
“天妒美貌啊!”
正好在20分钟那刻,接到闻叙白的电话让她下楼。
白静檀想也没想,赶紧蹦蹦跳跳地往外跑。
闻叙白每次送的礼物,都会送到她心坎里。
他不会问白静檀喜欢什么,而是通过她的社交软件了解。
当她推开大门,看到门口的高大身影时愣住,一时不知该往前还是后退。
前几天才送走的人,今天又来了。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地长而尖削,似风尘仆仆赶来。还没来得及细化,只留下一寸脚步。
“傻了?”闻叙白笑她。
“哥?”白静檀迟疑着。
“过来。”闻叙白朝她招手。
待白静檀走近时,闻叙白朝怀里掏出一杯奶茶递给她,“五分糖,满料,还热着。”
如他所说,暖的。
白静檀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他的鼻头冻地有些发红,睫毛很颤。笑弯的眼,一眨不眨地瞧着她。
闻叙白说:“快喝。”
白静檀应他的话,喝了一口。
嚼下嘴里的珍珠和红豆,才缓缓抬头,“今天是大年三十,你怎么来了?”
“被赶出来了。”闻叙白双手插着衣兜,看见房子里的白景川,伸手打了声招呼,又继续说:“所以,来找你过年。”
“啊?赶出来?”
“我跟他们说,不会跟韩曦订婚,我有喜欢的人了。”
“就在大年三十被赶出来了?年都不能一起过吗?”
“对啊!”闻叙白还是笑,揉了揉她头顶杂乱的几根头发。
“你父母好严厉啊!”
“是啊!”
另一旁的白景川看得不耐烦,直接推开窗对着门外的两人喊:“进不进来啊!在谈几千万的生意啊,这么避嫌!”
白静檀翻去一个白眼,推着闻叙白往里走,“赵女士和老白忙活了一个下午,好多好吃的,我们都吃完,不要给白狗留!”
白景川靠在门边,凝着闻叙白,把拖鞋踢到他脚边,“真是上了年纪了,越来越作,都要三十岁的人了,还能被扫出家门。啧!”
“不会说话就别说!”白静檀捧着怀里的奶茶,对着白景川的腿肚子就是一脚。
这人说话就是欠。
“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你才是外。”白静檀毫不犹疑回。
“好样的!”白景川拍了两下手,离开是非之地,“我去告诉爸妈来客人了,你们继续谈生意。”
待聒噪的人离开,只剩下客厅里的春晚人声,正在演着小品。
白静檀一边招呼闻叙白快坐,一边问他:“哥,你去哪里买的奶茶啊?好像店都关门了。”
闻叙白掩嘴咳了一下,才回答:“正好看见了,他家没关门。”
“哦。”
在亮光下,白静檀才注意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哥,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她靠过去,探他的额头,有些烫。
“你好像发烧了,等一下!”
等白静檀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药箱。
她跪在地毯上,翻翻找找,拿出体温仪,“过来!”
闻叙白听话地低下头。
“眼睛怎么了?”
“麦粒肿。”
闻叙白的手覆上去。
他的手微凉。
也很舒服。
“三十七度九,低烧。吃个药就好啦!”
白静檀靠着一只眼睛的视觉,继续在药箱里翻找。
闻叙白的手只是盖住,没有敢动,怕弄疼她。
“你几天没洗头了?”
“啪!”
白静檀打掉他的手,往旁边挪了挪。
这下闻叙白再也忍不住,低笑出声。
闷着嗓子,还带着咳嗽了几声。
女孩有意回避这个问题,拿出冲剂就往吧台边走。
忙碌一阵,把装着药的杯子放到闻叙白面前后,又小跑到架子边。
那里还有她没吃完的一包糖。
“这个药很苦,但见效超快。”
“快喝,这里还有糖!”
瓷杯里的药是棕黄色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