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好久没有见到姐姐,听说她回来了,提着裙子就跑过来了。
“姐姐!你好狠的心啊,我看你现在心里只有那个防风邶,都快把我和父王忘干净了吧?”
“怎么会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有啊,不要连名带姓的称呼他,也不要给人家起外号,要叫……”
“我知道,叫姐夫嘛,姐夫人呢?”
“他去和沧玹商量一些事情,等会儿就过来了。”
“他们两个还能商量事?见面不是揶揄对方就是刀刃相见才是正常的吧?”
“谁知道呢?来,做姐姐身边。”
阿念跑过来坐下,毫无征兆的来了句:“姐姐,你们成亲三年了,我是不是快要做姨母了?”
“啊?”小夭手里的葡萄都滚到了地上。
“为什么说这个?”
“也没什么,就是……”阿念有些难过,但又不能不说,“表哥有一个妃子前几日生了一个女孩,虽然我心里不是滋味,但那个孩子我见过,很可爱的。”
小夭明了阿念的辛酸,但这是她不得不忍受的苦难。
“阿念,我以前可没有听说你喜欢小孩子,难道最近转了性了?”小夭尝试岔开话题。
“才不是,我一直都很喜欢的,所以姐姐,你为我生个小侄女吧,我要教她化妆,教她修炼,哦对了,我还会把她培养成一个端庄美丽的大家闺秀!”
阿念憧憬着,小夭却打断了她:“阿念,美丽实在是美丽,可是你培养出来的孩子,端不端庄真的不好说。”
“姐姐!”
其实,这也是小夭的心事。
她能感觉得到,相柳对她的关怀虽然无微不至,但是也会尽可能避免和她亲近,甚至会刻意等她睡着之后再在床的另一边和衣躺下。
有时她睡不着,一定要他在身边陪着,他会像哄孩子一样轻拍她,但是不会再有近一步的举动。
小夭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怕她有孩子。
若这个孩子出生后就注定要失去父亲,那么相柳肯定会选择让孩子不出生。
或者,让孩子的父亲不是他。
和阿念分开后,小夭下定决心要做什么。
沧玹和防风邶已经大眼瞪小眼半天了,屋内的仆人一个个找借口离开了,毕竟这两人一个有权力一个有战斗力,又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要是发生冲突,两位爷能不能伤着不一定,但作为离得最近的下属一定死无全尸。
“是你不让小夭回娘家的吧?”
“我可没有限制我娘子的行动,只是她更喜欢待在我身边。”
“朕不信!”
“你爱信不信。”
“你胆敢这么跟朕说话,不怕朕砸了你的武器生意?”
“请便,但在那之前,我一定先砸了你的西炎王宫。”
“放肆!”
“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只要小夭前脚回来,你后脚就能到皓翎,你们西炎的探子都用在这种地方了吗?”
“要你管朕!”
“是,我不管,只是你身为拥有三宫六院的帝王,能不能不要总是盯着我妻子啊,很掉身份的,像个无耻之徒。”
“你说话注意点,还有你该随小要叫我兄长。”
“占便宜没底了是吧?有种跟我打一架,赢了我叫你什么都行。”
……
一个位高权重,一个战力无双。
但一见面,就会变成开蒙儿童斗嘴现场。
不过好在他们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吵了半天终于说到正题。
“小要的驻颜花,你到底是怎么找回来的?”
“沧玹,”防风邶喝了一口茶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一词一句道,“我需要你的帮助。”
“此话怎讲?”
沧玹当然明白,能让相柳开口对自己说这种话,肯定事关小夭。
接着,相柳告诉沧玹一切,沧玹的瞳孔颤抖过几次,但没有打断,总算是将整件事情听完了。
“所以,你会死。”这是沧玹得出的结论。
“你这种脑子也能称王吗?我几时说过我会死?”
“永葬海底,这对岸上的人来说,和死了没什么区别,对小夭来说也是一样。”
这一次,相柳没有还嘴,毕竟他说的没错。
“你想让我帮你照顾小夭,还是对抗海皇?”
“告诉我,你能做到哪个?”
“小夭自己可以照顾自己,根本不需要我,也不需要涂山璟,如果没有你,她恐怕会变成行尸走肉,所以前者,我做不到。”
“后者呢?”
“很难,这不是千军万马就能做到的事。”
“你误会了。”
相柳站起来看向窗外,窗外枝头有一对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