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都震惊不已,哑口无言。
断一根肋骨都被他说得这么严重了,原本她这剑术也没练得多好,只是一味追求华丽优美罢了,还说自己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也就只有他丁立铭脸皮能如此厚实。
什么两家都皆大欢喜就更不存在了,白浔这一家子看起来都没有对他这提议感到半点欢喜。
白尘雪知道白书颜定然不愿,刚要开口替他推脱此事,便听白书颜抢先他一步说道:“丁城主,晚辈恐怕无福照顾丁姑娘下半辈子了,我已有心仪的女子且与她情投意合定下婚约,还望丁城主成全。”
四座皆茫然一片,白二公子出了名的连个走得近的朋友都没有,什么时候居然有红颜知己了,还定下婚约。
不光丁立铭,连白浔、白尘雪和白柚宁都一致认为这是他临时找的借口,虽然这个借口有点难以令人信服,但自家人不可能拆台。
一旁的白尘雪立即附和道:“是啊,还请丁城主谅解,不见山会给丁姑娘双倍的补偿。”
丁艳茹已然哭得再次晕厥过去,但丁立铭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心里嘲讽他这托词够假,随随便便就能不攻自破,面上故作意味深长地笑道:“哦?二公子何时觅得红粉佳人,我们竟半点不知啊?”
夜璃也兴致勃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翡翠果酒,边喝边等着他的下文,看他怎么收场。
白书颜回头看了一眼,略过夜璃望向他身后的白柚宁,白柚宁会意,立即小跑着来到他身边。
两人耳语了几句,白柚宁眼睛一亮看向某个方向,兴奋地点点头。
正在品酒的夜璃忽然警惕起来预感不妙,白柚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干嘛?
只见白柚宁听完话后欢快地跑到她的身边,向她摊开双手乐呵呵地道:“星梧姐姐,借你的乾坤袋一用。”
“你想干嘛?”
夜璃不明就里,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招,不会是想让她帮忙演戏吧?白书颜凭什么以为她会帮他遮掩,她可不想顶这个名头趟这趟浑水。难道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还能威胁她不成?
所有人都注意着她们这里的情况,夜璃不好推辞,将乾坤袋解下交到白柚宁手上,顺便小声警告她:“我可不会配合你们圆谎。”
白柚宁接过乾坤袋后,从里面摸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后问道:“星梧姐姐,这个就是你的定情信物对吧?”
她此话一出,周围人都好像嗅到了一丝八卦的苗头,纷纷围过来伸长脖子观望。
看见躺在匣子里的小木人,她的眼皮开始突突突跳起来,难道白书颜想说这是他送的吗?那她可不会认啊,宁愿栽赃到宋清玄头上,也不能帮白书颜认了,就算她不帮,她相信他肯定有别的办法推脱。
夜璃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抬头一脸祈求地看向对面一侧席位的宋清玄,宋清玄本人在这里怕是难以安在他头上,实在不行只能随便捏造个人出来。
宋清玄见她这样望着自己,便一脸疑惑地回看她,那表情就是在问她什么意思。
白柚宁已经捧着小匣子欢快地跑回白书颜身边,见白书颜点了点头后,她将小匣子又捧到白尘雪面前。
白书颜道:“兄长,你看看这个小木人。”
白尘雪看了一眼先是震惊,然后再是小心翼翼一脸珍重地拿出来又仔细再看一番,他点头有些激动地自说自话道:“不错,这就是儿时我亲手做了送给你的,你说你不喜欢,已经扔掉了,我还以为……没想到原来是悄悄送给林姑娘了。”
白书颜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道:“怎么会?剑鞘上还有兄长亲手刻下的赠言,我哪里舍得扔?我每日都将它放在床头伴我入眠,后来才转赠给林姑娘,希望能与她日日相伴。”
可是白尘雪听见后竟是些微不自在地道:“咳,是我误会你了。”
听他们说了半天,夜璃终于明白了,白书颜早就认出这个小木人就是他的,难怪他当时看了没什么反应,说不定还在心里嘲笑她呢。
好啊,她居然被摆了一道。
四周开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众人看她的眼光有艳羡、有嫉妒、也有好奇。
丁立铭深觉难以置信地几步跨过来,一把夺过小木人看了一眼它手上的剑鞘,便也只好心有不甘地放回去,缓和了面色再为自己找个台阶:“白宗主,二公子定亲这么大的事,我们竟然从未耳闻,今天还险些棒打鸳鸯,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啊。”
其实白浔此时也有些蒙圈,白书颜抢先一步回道:“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父亲想等我们年长些再告知亲友,丁城主莫怪。”
林星梧儿时,某次跟着宋臻来不见山,看见在院子里练剑的白书颜,一眼就喜欢上了长得玉雪可爱的小郎君,非要拉着他一起回吟花谷玩。
她小时候便落落大方不娇气,白夫人很喜欢她,又可怜她一出生就没了母亲,随即便取得宋臻同意后给她和白书颜定亲。谁知小郎君知道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