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真实能力要向全世界展示的专业。
用这种方式入学,就等同宣判无缘了。
庄裕光耐心有限,闻言皱眉:“那就不申钢琴系。”
庄孝孝一直努力忍住的眼泪,此刻终于无声落下。
可她仍旧坚定摇头:“我不去温老师演奏会,我要参加比赛。”
庄裕光极具穿透力的目光盯着庄孝孝。
她感受到巨大的压迫感,却克服心里的畏惧,不躲不闪与他对视,眼中即便蓄着泪,也写满坚持。
庄裕光捏了捏袖扣。
庄孝廉脸色微变:“爸爸,孝孝今天很累了,我先带她上去休息。”
他讲话时,手臂环住庄孝孝肩膀,微微使力,要拖她走。
可显然为时已晚:“她是该上楼,但不是休息。”庄裕光冷硬命令道,“庄孝孝,你自己去反省 。”
“爸爸。”庄孝廉求情,“已经很晚了。”
庄裕光缓缓转动着袖扣,寂静的庄家大厅中,袖链发出的轻微声响,被放到无限大,细碎的敲打着两兄妹紧绷的神经。
“今天你有表演,所以早上没让你去。”庄裕光语气平淡,仿佛谈论的是天气,而非惩罚,“可你今晚的表现更令人失望。”
说罢,他率先转身离开:“上去反省,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出来。”
“爸爸。”庄孝廉握在庄孝孝肩膀上的手掌收紧,高声道,“妈妈都已经走了十几年,你不能总因为自己走不出来,就迁怒孝孝。”
庄裕光此刻已经上了楼梯,闻言终于停下脚步。
回过头,居高临下的看向一双儿女,面无表情:“庄孝廉,这是我和你母亲的家,而你不过是运气好,跑赢其他竞争者,在她肚中寄生过九个月,今天才有机会站在这里。”
“她一贯疼你,所以一直以来,我也对你多容忍两分,但这里不是你能大小声的地方。”他的声音冷的像结了冰,“滚出去。”
庄孝廉定定看他一眼,然后拉住庄孝孝手腕,要带她一起离开。
庄裕光面容平静,没有一丝动怒的迹象。
可出自他口中的话,却从不会令人质疑其中的真实性。
“她今天走出这个家门,就不要再回来了。”
庄孝孝看向庄孝廉,一脸期盼。
庄孝廉面容紧绷,垂在一旁的左手紧握成拳。
他自己可以不管不顾,可孝孝不一样。
她才中四,庄裕光又是菁仁的校董。
以他在本港的权势,加上监护人的身份,万一他给孝孝办理退学,她不仅没办法继续学业,甚至连离开港城都不能。
至于他作为父亲,会不会忍心对女儿下狠手,庄孝廉投鼠忌器,不敢拿她的未来,去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
深吸口气,令情绪平复。
庄孝廉缓缓松开紧握住庄孝孝的手,向她无声比了个口型:“等我。”
至多两年,等她申完大学,他就会毫无顾忌的带她离开。
庄孝孝看着自己被放开的手腕。
只余一圈浅浅的红痕,无声诉说着她逃离高塔的失败。
她抿了抿嘴角,再抬头时,没了眼泪,也没了期盼,只余一贯的冷淡。
*
于将之到家的时候,将钥匙交给车道上的工人,看了眼灯火通明的主楼,直接略过,朝副楼走去。
“老爷,将之回来了。”于将之大嫂于翁芸芸正站在落地窗边,看到他回来,转身朝正在和自家老公低声交流公事的公公于兆龙道。
于兆龙朝窗外望去,正好看到于将之从车上下来。
正要吩咐工人端上一直温着的补汤,就听到大儿媳惊讶的声音:“将之不进来吗?”
于兆龙嘴边的话顿了顿,随即变为:“徐婶,让厨房再做点夜宵,送到副楼。”
于翁芸芸脸上惊讶的表情顿了一瞬,随后笑道:“是了,今晚一家人聚餐,将之都没回来,应当是心情还没恢复,可能还没用餐。徐婶,让厨房做些清淡好消化的......”
四房的两个女孩,听到大伯母的话,暗暗挤眉弄眼,相互使眼色。
于翁芸芸话还没讲完,门口就传来动静。
之前朝副楼走去的于将之,去而复返,眼神扫过一大家人,皱眉:“于嘉轩呢?”
于翁芸芸话没讲完,正主就突然出现,正要当面关心两句,却听他问起自家儿子。
她这位小叔子常年居住国外,和自家老公同父异母,却十分得于老爷子宠爱。
她对他向来戒备,面上却不露声色:“嘉轩吃完饭就去补习了。”说着还笑盈盈看向于兆龙,“他啊,最近懂事了,知道要考试,主动要求报补习班来的。”
于兆龙不大关心孙子成绩这种小事。
倒是于启辰这个做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