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只希望儿子能尽快走出来。
第二天,杨清泉带着纷乱的心情来到药堂请假,身为大夫,杨清泉知道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给病人看诊,请假是他最好的选择。
请了假从药堂出来,杨清泉一时间竟不知要去哪里,只是像个游魂一样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走着走着,他竟走到了赵婉晨家的铺子前,看着没有店名,却依然客人不断的铺子,杨清泉抬脚走了进去,依然是梅花娘在招呼客人。
随着铺子的书包和包包越卖越多,来铺子买书包和包包的客人也越来越多,有的客人甚至是从隔壁镇特意过来,就是为了买她们铺子里的包包,为此,梅花娘又在村子里找了一个妇人帮着她一起做包包,她在看铺子时,一有空也会做包包,做包包的料子没了,她就会做书包,反正有什么料子,她就做什么,铺子里没人时,她就会让叶国守着铺子,她则到布庄去买料子,到绣铺买针线。
看到杨清泉进来,而她还有客人在,就笑着说道:“杨兄弟,你等会儿呀。”虽然知道杨清泉是来找赵婉晨的,可此时有客人在,她却是不能说的,如果她说了晨丫头不在,那以后晨丫头还嫁不嫁人了?
虽说这个杨大夫人也不错,但奈何他娘是个寡妇,没有兄弟姐妹帮衬,晨丫头家又是那样的情况,梅花娘觉得两人实在是不合适,再者,据她观察,晨丫头对杨大夫根本就没那意思,完全是杨大夫自作多情,所以梅花娘就没有告诉晨丫头杨大夫心中的那点心思,免得晨丫头有心里负担。
待送走客人,梅花娘趁着没人的时候笑问:“杨大夫今日不用坐诊吗?”
“我请假了。”杨清泉是回答了梅花娘的问话,眼睛却是不停往小门看去。
梅花娘看到了笑着上前一步,小声道:“晨丫头今天没来,杨大夫不要看了。”
“哦。”杨清泉收回视线,随即慢慢转身失魂落魄地走了。
看着杨清泉的异样,梅花娘疑惑地嘀咕:“这个杨大夫今天是怎么了?”
不待她想明白,又有客人上门,她立即招呼客人,很快就将杨清泉的异样抛到脑后去了。现在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及挣银子重要。
开铺子一个月,自打看到她又请了一个人帮着做包包,现在她晚上回家,不但不用做饭,就连洗澡水,丈夫也亲自帮她盛好,提到澡房去,要不是顾忌着一双儿妇,怕是都想亲自帮她洗了。
之前她在家里忙里忙外时,做得腰酸背痛,那死鬼不要说关心了,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这样巨大的对待,让梅花娘挣钱的心更加坚定,暗下决心:从此以后,她没什么,也不能没银,她要挣银子,挣很多银子,给女儿置嫁妆,给儿子挣彩礼,对了家里的房子她也要学晨丫头一样推倒重建,她也住明亮的黑瓦青砖房。
出了铺子的杨清泉,站在店门口左右看了看,便转身往镇门口走去,他记得那里到半月村的牛车。
当杨清泉坐上前往半月村的牛车时,赵婉晨还带着赵梅花在山上采药。现在已经是九月,赵婉晨心里惦记着之前遇到的那一在片田七,算算日子,也快到了收田七的日子了,她还特意带着赵梅花去看了了看,见田七的叶子长得青茂盛,很是喜人,便带着赵梅花摘田七叶,这些田七叶虽然不及男七值钱,但也比金钱草那些要值钱。因为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摘,所以两人的背篓很快就被装满了。
“梅花,咱们先回去,明日再来。”赵婉晨看着被她塞得满满的背篓,对赵梅花说道。
“好。”赵梅花点头,自打她娘跟着晨姐姐挣了钱后,她爹对娘对她都比以前好了很多,也不再苛责她采的药少了。
两人相伴着下了山,和赵梅花分开后,赵婉晨才走到半道就有人跟她说:“晨丫头你家来客人了,那客人都等了你快半个时辰了。”